靈棲:“……”
她臉一沉,略有些無語,這種說法都有人信,“你從哪兒來的消息。”
李薑娥尷尬一笑,她肯定也不信,現在那個娘親回來要孩子,這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難怪這幾日沒見,想必是在處理這事呢,他一個替人養孩子的,想要留下陳苗苗和陳宇,在當朝的法律裡,基本不可能。
想明白這些事,靈棲也就不再關心了。
她剛躺上床,就聞到一股酒香,略覺奇怪,坐起來,就見竹斐鳩不知什麼時候進到房裡來了。
神仙不像凡人規矩多,靈棲又是個不拘小節的,她的房間誰都可以進出,但是眼下不行。
“出去。”
竹斐鳩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屁股坐在靈棲的床邊,隻是還沒坐下去,被伸腳踢了下:“滾開,誰讓你坐下的。”
“靈棲!我怎麼了!我坐都不能坐了,你變得和重燁一樣討厭。”
靈棲挑眉,不知可否,“對啊,夫唱婦隨,我自然和他像。”
竹斐鳩被噎了下,不自然地說:“要不要喝酒?喝不喝?”
瓊花酒三百年釀一壺,是酒仙最得意的寶貝,據說一次才釀六壺,是真真正正的奢侈。
他手裡的瓊花酒搖搖晃晃,發出叮鈴咣鐺的聲音,酒香四溢,靈棲眯起眼睛。
“神仙縱酒是大忌,不喝,拿開。”
嘴上這麼說,靈棲拿著一邊的茶杯格開他的手,將茶杯塞到他手裡後,接過一壺酒,仰頭就喝下。
“你這丫頭,狡猾得很。”竹斐鳩笑嘻嘻,兩人坐在門口,拿著兩壺酒就這麼喝。
“你來人間到底是乾嘛的?就你這廢物一個,家裡不會放心讓你來人間吧,總不可能傻不拉幾的讓你來降妖除魔。”
“我啊,彆提了,我是來人間找東西的。”竹斐鳩看著窗外,偷瞄靈棲。
“找什麼,興許我能幫你。”月色撩人,靈棲眯起眼睛時,眼力極好地看見了嬋宮前的桂樹,還有隱隱約約的姻緣樹。
“找、我的王妃……”
輕聲說完,竹斐鳩最先支撐不住倒下去,酒液灑了一地,靈棲踹他一腳,嗤笑一聲:“傻狗。”
竹斐鳩本體是一隻狼狗,再怎麼帥氣,本質上還是一隻狗。
靈棲使了個法術將人送回房間,腳步踉蹌走回來時,卻看見她原本坐著的地方,站著重燁。
她也醉得差不多了,見到重燁也沒幾分清明,“重燁?你怎麼在這兒?仇家找你打架,你打死了?”
重燁沒說話,任誰千裡迢迢來一趟,看見自己娘子和彆的男人喝酒都會生氣,偏偏重燁不正常。
他唇齒間竟溢出了一絲笑意,衝靈棲招招手,“過來,我看看。”
不等靈棲回應,重燁伸手攬過靈棲,下了狠手用力抱住。
因為喝了酒,靈棲掙紮的動作有些遲疑,被重燁舔舐到耳後,她害怕地顫抖起來,“你乾什麼……”
靈棲這才發現重燁不對勁,身上很沉重,身上的味道更是,血液的味道直衝鼻腔,她怒罵起來,可惜身上的人半點反應不給。
“你打架去了……?”
重燁沒說話,他今天確實是吃了很多九陰百轉丹,這會兒難受得想吐。
修煉之人,對於記憶並不是那麼在意,記憶是什麼樣的,有時候並不重要,重燁也這麼想的,畢竟他活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