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拎著那二十斤肉往對麵的樓走去,靈棲自覺跟上,嘴裡不消停,“哎,我說,陳老板這玉樹臨風的,怎得這樣沒有情調,要不我來教教你?”
陳清寒不說話,靈棲也不需要他回答,隻道:“姑娘家家和你這樣說話,你就應該虛心請教,”靈棲清清嗓子,緩聲說:“小生愚笨,想請教姑娘,應該如何?”
“其實這很簡單,隻要你不掃興,姑娘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回答——”
陳清寒目光沉沉,盯著靈棲說個不停的嘴,“請問姑娘,這肉應該放哪兒?”
靈棲:“......給那掌櫃的就行。”
“陳老板不若幫我看一看?這樓裡可還缺點什麼?”見陳清寒目不斜視地放下東西就欲走,靈棲出聲輕言。
她如今也算是知道陳清寒這人的性子,沉悶但是有心計,知道你有求於他便更加不主動,靈棲咬牙切齒地笑道:“不日,我這姻緣介紹所便開了,小女子還是想爭取一下,陳老板的姻緣大事便交給我,如何?”
這樓地處鬨市,又靠近柳生橋,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靈棲卻掏錢全部買了下來,這不能不讓陳清寒多看一眼。
他聲音沉而緩,轉身不留一點情麵,“不如何。”
*
日落西沉,柳生橋邊更是繁華,一棟新建起的、自稱是“月老人間辦事處”神秘組織開業了。
“娘!我不去!您彆拉扯我。”
“不去不去,知不知道你明年就而立了,整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家姑娘願意跟你?”
橋頭上人來人往,江秀英扯著自己的兒子往那棟樓走去,誰說這天底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她的兒子趙家漢整天在家裡,掙不到幾個錢,說到自己兒子,江秀英也是老臉一紅,明明都是農民出身的,怎麼生成一個整天幻想做乘龍快婿的啃老漢?
她一眼就看見了那棟樓,古色古香的咋裝潢很是大氣,那老板娘長相是上上乘,要是趙家漢找不到婆娘,就是那老板娘也不錯啊。
“怎麼樣,給我兒子說門親事,也算是幫你們打響招牌?”江秀英一分錢沒有,但是語氣卻毫不客氣,“我們家條件好,彩禮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一樓坐著不少人,似乎是裝修還沒竣工,靈棲就坐在桌子上,不拘小節地踩在椅子上,見有人進來,招了招手。
“快點!趙家漢!”江秀英也知道自己兒子不太拿得出手來,扯著晃晃悠悠的男子轉過來。
被拉扯得不耐煩的趙家漢看過來一眼,隻一眼就愣在原地,眼睛盯著靈棲秀氣明麗的小臉連話也說不出。
“你家裡給多少嫁妝啊,實在想嫁過來也不是不行,但是成親後要給我納兩房妾室。”
靈棲眉頭緩緩皺緊,還沒來及聽明白,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陳清寒:“靈棲,出來。”
趙家漢認識陳清寒,臉色不太好看,因為同是而立之年未娶妻,陳清寒卻從不缺想嫁給他的女子,與他有質的區彆:“喂!你是——”
江秀英扯住趙家漢,不準他說話了:“人家是這的老板娘,不是給你說的......”
靈棲已經跨步走到門外。見陳清寒不進門,也不開口,便給了個台階:“陳老板百忙之中,竟來找我了?真是受寵若——”
“張葳被相府關起來了,陶舟跑到相府去了。”
靈棲話語堵在喉嚨裡,盯著陳清寒深沉的眼,掙了掙自己被抓緊的手腕,:“你怎麼知道的?”
陳清寒已經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