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川直接出言打斷他:“這就是你教更夫說的話?你當我們是吃白飯的,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一旁的師爺怒喝道“大膽刁民,還敢栽贓嫁禍他人?”
範太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的謊言被戳穿,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許霽川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範鴻,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能證明你和這起案件有關。衙役已經從更夫家中搜到了你賣凶的銀兩,和你房中的銀兩對比,當是同一塊夾剪下來的。加上更夫的證詞,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這時,魏道宣也走上前來,他沉聲說道:回稟大人,小人今日去範家查案,秦氏臥房門前出現一排血手印,府中謠傳是二老爺回魂索命,經查是有人故意用朱漆塗抹而成的。同去的賢侄黃姑娘發現範太爺的指甲縫裡殘留著紅色染料,懷疑是朱漆。”
許霽川聞言命人檢查範太爺的手指,這種油狀染料很難清洗,通常被用來給建築木材和家具上色。果然,範太爺指甲縫裡殘留著朱漆。
年輕的提督再次開口,聲音更加冷峻:“範鴻,現在人證物證皆在,證據確鑿,我問你認罪不認罪?”
範太爺眼見鐵證如山,再也無法辯解了。他沉默片刻,長歎一聲,低下頭承認了是自己殺死了親子,又雇傭更夫偽造現場栽贓嫁禍給秦氏,並用朱漆裝神弄鬼嚇唬範家人的事實。
他交代了自己謀殺親子緣由的同時,又捅破了一個驚天秘密。
原來,範太爺雖然年歲已高,卻老當益壯,仍熱衷於男女之事。某日他從青樓姑娘那裡回來,撞見大兒媳哺乳孫子,眼瞅著她潔白飽滿的胸脯和羞紅的臉龐,範太爺動了歪心思,威逼利誘兒媳與他做苟且之事。女子注重名節,大兒媳受了委屈也隻得忍氣吞聲,加上長子範金寶平日心思也不在家中,兩人的關係也一直都沒有被發現。
直到有一天,兩人被前來尋找兄長的範大海撞了個正著。大兒媳又羞又憤,恨不得自儘了斷,範大海好言勸下她,又把矛頭指向父親。“他憤怒地指責我,說我不配做他的父親,對不起範家列祖列宗。他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