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熙語想了想,皺皺眉,端起麥乳精小心抿了一口,“可以呀,你問問他有什麼事。”她已經和韓宥結婚了,不怕侯政謙再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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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社,韓宥把韓明成送到了公社門口,這才掉頭去郵局。撥通祝熙語記事本上的電話,層層轉接,才到了侯政謙留下的傳達室,他還沒有自己的辦公室。
對麵是韓宥熟悉的接線方式,“您好,麻煩轉告你師一團侯副營長,祝熙語的丈夫在等他回電。若有急事,請在十五分鐘內回撥。”
話語間不自覺帶上了點兒平常在部隊和人通話的語氣,電話那頭的小戰士差點跟著回答,收到首長。急急咬住自己舌尖才咽下那句話。
他連忙跑著去找侯政謙。侯副營的這個親戚是什麼來頭啊?講話怎麼和那些領導差不多?尤其是那個“你師”,這就是部隊裡的用詞嘛。小戰士決定自己待會兒要認真聽侯副營回電。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郵局的接線員示意韓宥接電話,“你好,韓宥。”
“你就是韓宥?小語呢?”侯政謙的回答很不客氣,帶著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韓宥蹙眉,“她今日有事,我負責聯係你,請問你有什麼急事?”
“是不是你故意不讓她給我回電的?”
真是莫名其妙,韓宥聲音帶上冷意,“首先,我不會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而且,我是她的丈夫,我為什麼會阻攔她給你來電?”說著韓宥也覺得奇怪。
“因為你是搶走她的強盜!”侯政謙維持不了所謂的體麵了,天知道昨天從發小那裡得知祝熙語結婚的消息時他有多崩潰,憋悶了一天的怒火全衝著電話那頭的男人發泄出去。
“你知道她家的事嗎?你知道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你知道她一歲、三歲、八歲、十三歲、十八歲的樣子嗎?你才認識她多久,她怎麼可能願意和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結婚?是不是你們韓家逼她的?”
韓宥的心裡冒出一股火氣,他算是知道這個養兄是什麼來路了,他對於覬覦自己愛人的同性十分敏銳。
韓宥嗤笑一聲,“你都知道,然後呢?我讓了你二十年,但我還是隻用兩周就打敗了你。不對,我不該這樣說,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入場資格。”
他聽著聽筒裡對方急促的喘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以前的你沒機會,以後也沒機會。”他的聲音放輕,確定隻有侯政謙才能聽見,“八年也隻走到這個位置的廢物。”
屬於一個年少成名之人的傲氣因為被挑釁而不再被掩飾,“等你能走到我麵前再來發泄你這無用的怒火吧,手下敗將。”最後四個字輕不可聞。
韓宥笑了一下,話筒那邊已是一片安靜,“再聯係,侯副營。”
侯政謙聽見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怒氣到達峰值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撥通發小的電話,“民生,問清楚了嗎?什麼來頭。”
趙民生歎了口氣,“算了吧,政謙。對方是川省那個很有名的尖銳部隊裡的副團長,還是一團的。你去你們部隊裡問問,北城這邊的人說他在川省軍區非常有名,隻要和川省有來往,就一定知道他的事跡。”
侯政謙掛斷電話,顧不上接線員震驚的表情,直接找上了從川省軍區調過來的戰友。
“啊,韓宥啊,我當然認識他。我和他一起進的部隊,他比我小好幾歲,你看人家現在啥軍銜我又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