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2 / 2)

在北宋當陪房 金鵝 5456 字 2024-03-09

吳二郎許道:“日後你與寸紅,我一視同仁,給她買什麽就給你買一樣的,讓你們倆都做老二,你看可成?”

“不成,我要做老二,讓寸紅排在我下邊做老二,你疼她二分,就要疼我五分,你若是不應我,彆想從我手裡要走一個銅板。”

夏荷眼兒一轉,又說道:“她寸紅向著屋裡的那個人,她們倆人一個鼻孔出氣,哪比得上我好,我向著你。”

“你說的有理,讓你做老二,她寸紅做老二,等這事過去,我的生辰快到了,二叔與我送的禮物,我挑件好的送你。”

“要再送我二尺南邊來的杭綢,教我做條裙兒穿,一尺通花緞,教我做雙緞子鞋……”夏荷趁機又要了些許好處,吳二郎見都是些料子香粉,就應了下來。

世上之人,不止有男子貪愛美色,也有女子亦是如此,夏荷就是這般,纏著吳二郎又兩盞茶後,才回屋把自個存的私房拿出來,朝門外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掀開豆青色的手絹,把手絹裡的銀錢拿出二貫放回木匣子裡,上好鎖後,把鑰匙塞進了水紅香囊裡,那香囊做的小巧,又把香囊塞到了冬日襖子裡縫的暗袋中。

往手絹上放了耳墜,釵環包了一包,來到書房把東西交與吳二郎,說道:“我攢的體己錢都在這了,裡麵的首飾你拿去賣掉,也能抵一兩貫錢。”說罷,還把頭發上的梳,顏色頭花,都拿了下來,耳

上的兩隻銀丁香耳墜也沒放過。

“這兩隻頭花是絹的,能賣幾個錢,還有這銀丁香。”

“好姐姐,你教我如何謝你,你對我的這番心意,我今日可算是曉得了。”

“你曉得就好,都說患難見真情,她寸紅能不能做到我這般?”夏荷愛與寸紅爭高低,吳二郎得了她的好處,自是說寸紅不勝她,把頭花和銀丁香還與了她,剩下的釵環使哥兒替他拿到外麵賣掉。

他在夏荷這,算上首飾賣來的錢,一共是七貫錢,私下裡寸紅又給了他五貫錢,這便是十二貫錢了,還差二十六貫,他娘吳老太知曉了他那事,不願借錢給他,他最後還是去了祁氏屋裡。

當初吳二郎囊中羞澀,祁氏便攛掇他去要了這個差,吳二郎正愁沒有來錢的門道,便動了心思,誰知會教人發現。

“大娘子,那二十六貫權當是我借你的,等我手中有錢,就還給你。”吳二郎站在炕下,從寸紅手中接過芭蕉扇,與炕上的祁氏扇涼,話語間,伏低做小。

他沒來之前,祁氏已打算給他兩貫銀錢,見他要借二十六貫,唯恐他不還她,不肯鬆口吐話,想起他往日和丫頭廝混,趁著他有求於她,不由得譏諷了兩句,

“你是個有能耐的,做個假賬都能教人看出來,你怎麽不找院裡的小蹄子借這個錢?平日裡不是愛與她說話嗎?”

“我是沒能耐,哪裡比得上大娘子你,要不是你那日攛掇我,我也想不到去要這個差,不要這個差,我爹也不會讓我再給季姐添一百貫的嫁妝錢。”

吳二郎聽到她陰陽他的話,就很是不舒坦,歇了討好她的心思,掀開直裰,坐在了炕上,也不給祁氏扇涼了。

“寸紅,你聽聽,他自個沒本事,還怪上我了。”

“娘子,你和郎君都少說一句吧,郎君的那一百貫要是湊不夠,二房可就要丟臉了。”寸紅勸道。

“哼,咱二房已給季姐添過十貫錢的嫁妝了,此事是咱二房有過錯,昧了她多少錢還她就是,憑啥還要多給二十二貫。

這個錢不給她又能如何,難道公公還會不顧自個兒子的顏麵,把這事揚出去,教吳家下人都知曉,壞自個兒子的名聲?”祁氏有恃無恐,不願讓季姐多占她的便宜。

“那十貫,是我找娘借的,不是你二房出的,季姐不是孝敬過你鞋襪,布匹嗎,你收了人家的東西,卻一毛不拔,連一個銅子都不給人家添,你還是作叔母的。”

吳二郎這回也不和她說借了,隻讓她把侄女送與她的物件,他二叔逢年過節送與她的首飾頭麵都還回來,那些子東西,要是典賣,彆說二十六貫錢,二十六貫都能餘下。

祁氏見他討要這些物件,氣的趴在炕上哭,吳二郎也不哄她,教寸紅去拿她的首飾匣,祁氏急了,見不給他那二十六貫今日不能善了,就開了箱籠,給他兩張十貫的交子,剩下的六貫她手中沒有五貫的交子,就給他稱了碎銀子。

吳二郎在祁氏屋裡湊齊了銀錢,便拿著一百貫去薛小娘屋裡尋到了他爹吳老太爺,讓他過了目,吳老太爺讓他送到二房馮氏手中。

季姐的嫁妝,他讓馮氏這個二兒媳看著采買,吳二郎不想去二房,使喚寸紅替他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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