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那陣,婆婆吳老太給他買了兩個養娘,自始至終連碰過人家都沒碰,庶子東哥的生母,還是吳二郎讓賣掉的。
她不再提把元寶給金哥留下的事,給臨安府江家回了這邊的細帖,對了,上麵忘記說,男方送來的細帖裡也有江家的家資情況,好比有多少田地,多少鋪子,多少宅子。
吳相公給次女備的嫁妝厚,也有一部分緣故是因細帖裡江家的家資說不上豐厚,但也不薄。
他們吳家對江家滿意,要是江家覺得吳家的嫁妝什麽都尚可,下一步,他們江家會來沂州挑個好日子上門來相看。
三房,
吳二爹送來的兩車子禮物,祁氏她們都去二房的院子裡看了,看的她心頭泛酸。
“那是二叔給榮姐添妝的,你吃什麽味?”吳三郎見她進屋吊著個臉子,活像旁人欠了她銀錢似的。
祁氏讓陪嫁丫頭寸紅下去,坐在屋裡吃茶的吳三郎眼神移到了祁氏身後那個穿著水紅衫子的丫頭身
上,剛好和對方的眼兒對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倆人又匆匆地錯開了眼。
寸紅捏著手絹,走到門口,又扭頭往裡含羞帶怯的撇了一眼,那一眼,把吳三郎的魂都給勾走了,祁氏與他說話,說了兩遍他都沒聽到。
“看上她了?不如過些日子給她開了臉,我再賞她一身好衣裳,騰出個屋,讓她伺候你?”祁氏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冷笑道。
吳三郎回過神來,麵上有些掛不住,“好歹是你的陪嫁丫頭,給我算是怎麽一回事。”他這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要。
祁氏走過去坐下,不再往上說,她剛才說的是氣話,並不想成全了這倆人,往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啥的,她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和他又說起了二房的嫁妝,話裡話外是吳二爹偏心,眼裡隻瞧的見當官的二哥,瞧不見她官人吳三郎。
“說來都是你不爭氣,不怪你二叔瞧不起你,你算算,這兩年,給他二房送了幾車的禮物,給咱三房,也就過年送來的那點子年禮,真是不能比啊。”
“我是比不上二哥,可你也比不上人二嫂,二嫂至少還給二哥生了三個姐兒,你給我生什麽了?
你要是給我也生個姐,我二叔也有禮物給你,你自己肚子不爭氣,還挑撥我和二哥的關係。”
吳三郎不傻,把祁氏說的臉龐臊紅,明知二叔給二房送禮物,是給他侄女添嫁妝,還非要在這怪,甚至還說二叔瞧不起他這個侄子。
他已經夠讓著她了,怕她吃醋拈酸,屋裡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還想讓他如何?上次因著宅子的事,撓花了他的臉,害的他幾日沒敢出門。
要是讓他娘知曉她敢撓他,沒有她的好果子吃,他為她瞞了下來。
“生不出孩子,你怎麽能怪我,許是不能生的是你,你二叔往家裡抬了幾個偏房,不是肚皮也沒動靜。”
祁氏見他嗆她,又怪她連個姐兒都沒有給他生,委屈地用手絹捂住了臉,為了這事,她沒少喝湯藥,可還是懷不上,有什麽法子。
男子被說不能生,是極傷臉麵的事,吳三郎再好的脾性,也氣的甩袖出屋。
世道就是這般奇怪,男子能指責女子不能生養,女子卻不能指責男子。
說過二房三房之事,再說說梁堇。
八月十五那日,金桂飄香,到處染的都是香氣,三姑娘院裡的丫頭都跑到吳家後麵喂馬的地方撿桂花曬乾做香囊。
那裡靠著外牆種著一棵金桂,梁堇本不愛聞桂花香,可桂姐因著名字裡有一個“桂”字,偏愛桂花,她一個人撿嫌撿不過人家,就使二姐來幫她一塊撿,撿來的桂花裝進布袋子裡。
可巧,秦家媳婦來馬棚尋旺兒給她跑腿,在丫頭中,一眼相中了長相清秀的二姐,便動了心思,她家裡有個哥兒,才十五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