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螢時用窺視符探到是有些棘手的冰霜玄虎,不禁微微蹙眉。她一人倒能應付,但身邊帶著個拖後腿的傷號,不太好說。
她飛快拿定主意,“你稍等片刻,我去清一下路。”
淩遠山順從地點頭。
狹窄的空間會限製長鞭的發揮,薑螢時幾個雷火符扔過去才製住因進食被打斷而略顯狂躁的玄虎。
洞口處又傳來新的動靜。
大多數妖獸靈智不高,遵循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行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濃烈血腥氣的引·誘下,即便洞穴裡有奇異的威壓,妖獸也源源不斷。
薑螢時費了好一番工夫,血腥味反而愈發濃鬱,獸屍漸漸堆積,幾乎要將洞窟堵塞。
她皺起眉,咬破指尖以血為引,用靈石擺了個絕火陣,隨即將儲物戒的引火、助燃的符籙一股腦拋出去。
火舌猛地躥起。
薑螢時拍去手上不存在的灰,轉身回去。
淩遠山就地盤,閉目養神,聽到輕盈的腳步聲剛掀起眼皮。
嗆鼻的黑煙隨之傳來。
他張嘴還未出聲便吸入一口,連咳好幾聲。
淩遠山後知後覺調用起剛恢複積攢的靈力護體,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幾次努力都沒能成,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臉又漸漸褪色。
“妖獸多得殺不儘,我放把火燒一燒,”薑螢時解釋著,有些看不下去地握住淩遠山的手腕給人輸送靈力,“大概要半個時辰。”
修士的身體就像靈氣的容器,修為越高,所能容納儲存的靈氣越多,可調用的靈力也就越強,但若是受了傷,便如容器有破損,靈力會自發地先填補傷處。
淩遠山幾次咳血,內傷很重。
一味地喂丹藥,浪費不說,也不如輸送靈力效率高。
淩遠山“嗯”了聲,沒說什麼,垂眸專注地看著手腕處。
指腹傳遞來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薑螢時不由在心裡感歎傷號身體就是虛。
淩遠山選的地方還算乾淨,她索性也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算著時間。
薑螢時的符籙都是自己親手繪製,對付金丹以下的妖獸綽綽有餘,便是能馭火的銀火狼也討不著好,等燒掉獸屍,盤桓在洞口的妖獸自會趨利避害地離開。
火焰一點點燃儘,洞內焦灼的溫度開始下降,煙味也逐漸散去後,恰是半個時辰後。
薑螢時率先鬆手。
見淩遠山氣色尚可,便也沒再伸手攙扶,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有符籙加持的火焰將獸身燒成焦骨殘灰,僅餘妖丹完好,薑螢時見一個拾一個,順便分給淩遠山一半。
說起來,裡麵有不少妖獸該是淩遠山入洞窟時殺的,但都沒被剜走,她急於找無相珠,也沒顧及太多。
薑螢時的手往後遞,卻正好碰到往前伸的——淩遠山放慢腳步,找到她遺漏錯過的,恰好撿起來給她。
淩遠山自然地將東西放她掌心,然後輕輕一推。
“道友比我更需要這些,”淩遠山道,“況且,這些本該是你的。”
他說得沒錯,煉化的妖丹常用於製藥或擺陣繪符,大多修士不善於此,收集起來不是為了彰顯戰績,就是拿去交易換取靈石。
薑螢時一挑眉,也沒推拒,心安理得地收下。
再多妖丹她都嫌少,就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