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光沉默著。
戚韞笛忍不住腹誹,還不是你不中用,提起獵人線索什麼都記不起來,不然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和係統做交易還非得進入你的記憶啊。
係統看不下去:“我怎麼感覺你套路我們兩的方式很相似?”
戚韞笛歎口氣:“你和他可不一樣,你好騙多了。”
係統氣到絕倒:“你必須付出點什麼……”
戚韞笛點頭:“那就三個月內我招收到第一位學生吧,這樣你總能放謝流光和我出去一次了吧?”
蛇打七寸,非遺夜校已經太久沒有營業,係統完全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於是立刻道:“成交!”
用自己遲早要完成的任務來糊弄完係統,戚韞笛開始全神貫注糊弄謝流光。
謝流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在經曆著巨大的思想鬥爭。
他並不在意這些非遺的死活,但他還有那麼多族人生活在危機重重的外界。
那個他尚未踏足過幾次的繁華世界,有陰險的人類和強大的天敵,他不能留年紀尚小的幼崽在那裡獨自長大。
如果沒有獵人的線索,下一個被滅族殺害的,會不會就是翠鳥一族?
但他可以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嗎?
即使他知道,自己生來無法相信任何人類。
謝流光抬頭直視著戚韞笛。
戚韞笛察覺到他的鬆動之意:“相信我吧。我可以今天就可以帶你出去一次,看看你的族人。”
正在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重夷聽到他們的對話十分欣喜:“要出門嗎!”
時戎單手揪住就要飛衝過去的重夷,昂昂下巴:“她才昏睡了三天,你不要直接撲過去嚇到她。”
戚韞笛謝過時戎,又用抱歉的神情看著重夷:“這次不行,隻能下次再帶你出去了。”
重夷沮喪的歎口氣。
被這樣一打岔,謝流光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用。”
他抬起頭,語氣堅定:“不用去看我的族人,我現在就能讓你看到我的記憶。”
謝流光伸出了手,那是一雙極美的手,手指纖細修長,指尖消薄,骨節分明,反轉間放到了戚韞笛眼前。
戚韞笛適時的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握上來。”
謝流光微微抬了下食指,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戚韞笛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這才意識到男性的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