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花的底下都是屍骨,是不是把它們都毀了,村民也就消失了?”聽完鹿可的種種猜測和分析,一直沉默的陸江突然發出了驚人的言論,並且一副躍躍欲試的狀態,四處張望著,就要尋找趁手的工具上去挖屍了!
“真的...要這麼做嗎?”秦箏聞言,好看的眉頭蹙起,臉上也浮現些許不忍之色,如果那些花的下麵真的都是村民的屍骨,她們已經埋入地下,真的要擾了死者的安寧嗎?而且通過照片以及鹿可的講述,村民們也是飽受了苦難的普通人...隻是她們同樣又很殘忍的殺害了同為玩家的郭廣德和餘一舟...不,餘一舟應該不是村民而是那個嫁衣女鬼殺害的...但也是傷害了郭廣德和程卓...之後會不會還有剩下的他們...
秦箏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方麵是出於對村民的同情,一方麵則是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害怕...最後也應該是性命大於同情吧...
與此同時,韓清越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眼中倒是浮現了深思之色。如果此舉真的可以讓那些村民消失,倒也不是不能一試。
“我想...最好不要。你們怎麼能保證,銷毀屍骨是可以消滅掉村民,還是引得她們狂性大發,再無忌憚呢?”鹿可不讚同的開口說道,認為這個舉動還是太冒險了。
秦箏他們看到的鮮花是枯敗的、奄奄一息的,看到的村民們都是鮮活的、豔麗的、妖嬈的;
而鹿可看到的鮮花是盛放的、爭奇鬥豔的,看到的村民們則都是傷痕累累的、淒苦的、形容枯槁的。
再對應他們眼中的兩個村子的差異,誰又能保證,屍骨上的鮮花和小山村的村民們,不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呢?
“是啊,萬一觸碰到了她們的屍骨,剛好是激怒了村民們呢?”秦箏隨之也反應過來,他們也無法斷定自己行為會造成的後果,如果恰恰是反麵的,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難道我們就隻能一直東躲西藏,躲到最後一天嗎?要是她們全村搜捕我們呢?哪裡還能有安全的地方?”陸江雙手抱頭,情緒更為頹廢,語氣也開始激動起來,覺得這一切都像是無謂的掙紮!
“你們注意聽那位奶奶說的話了嗎?她喃喃自語的離開...和回家...會不會是我們破局的關鍵?”鹿可仔細回憶起奶奶最後有些瘋癲的狀態,以及她呢喃的話語,腦海中思緒萬千,擰著眉,沉著思考。
加上之前存在心中的疑問,小山村不是她們的家鄉嗎?為什麼還要離開以及回家?
想起破落的祠堂裡記載著小山村村民的名姓,以及靈位牌上截然不同的姓名,一道靈光在鹿可腦中閃現,毛線團一樣紛繁雜亂的線索,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撥開理順,一一呈現在了鹿可的腦中。
真相也隨之浮出水麵。
“如果村民並不是小山村的村民呢?”語不驚人死不休,鹿可突然發出了一道靈魂的提問。
韓清越思緒轉得飛快,一瞬間就閃現了某種可能,順著鹿可的思考直接說出了一種可能:“你是說——拐賣?”
“不然要如何說得通,全村的女子都遭受到了殘忍的虐待?臉上的劃痕,瘸掉的腿腳...即使是再怎麼重男輕女,再怎麼封建,也沒有必要這麼殘害她們的身體吧?還有地窖裡的鐵鏈,究竟是為誰...所準備的呢?”理清了頭緒的鹿可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順,隻是柔軟的語調裡說出來的真相,實在是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