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蓋章了他們,連著多少年相互去對方家裡過年,隻是儀式和證件的事,心裡的認可不更重要嗎?
但事實扇她一耳光,沒跨過去那道彎,沒有法律的認可,他們誰都不是誰的誰。
那段時間,是蒙住眼睛的黑,看不到一點光。董麗莉抽煙喝酒,每天靠安眠藥休息,醒來的時間裡腦子永遠混沌。
當體重上漲了十斤後,董麗莉受不住了。她決心給自己放個假,減下肥,收收心。
於是來到了減肥營。
“這些並不是你做情人的理由。”費禧禧不認為她的苦是自甘墮落的理由。
董麗莉嗓子乾澀,咳嗽幾聲:“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理由,荷爾蒙控製行為。”
費禧禧聽到這番話,徹底無言。這是辯論家都辯論不了的程度,你說東,她往南說。
“所以這套說辭,可以當你繼續做彆人情人的理由?”費禧禧希望她能醒悟,這樣做,除了傷害自己外,沒有一絲好處。
如果想談戀愛,那去談一段健康的戀愛。如果沒有緣分,那就去做彆的事,天高海闊,總有安放自己的地方。
在錯誤的道路上愈行愈遠的話,下場無法想象。減肥營是個封閉的空間,出了減肥營的天地,消息流通到他人耳裡,能令她無法見人。
董麗莉的表情變得淒慘,她說:“我原本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可直到最近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
“原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出醜,所有人都把我當笑話。”
費禧禧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恨我?”
恨我揭開這層霧。
費禧禧當初讓柯長英偷拍方鵬的照片,拍到光膀子的程度就行,到時候給董麗莉打上馬賽克,如果麥婧想要追究小三是誰,她也管不了。
董麗莉是真小三,不是被小三。
聽到費禧禧的安排,董麗莉沒有驚訝,她挑出了個奇怪的點:“你怎麼能保證偷拍不被我和方鵬發現?”
除非方鵬和董麗莉不拉窗簾,不關門,他們倆人嚴謹的個性在那,完全可以排除此可能。
“如果留條縫的話,根本拍不到實質性的東西。”董麗莉還在分析,她認為費禧禧的計劃漏洞滿滿,危險性極高。
費禧禧說:“你們倆根本不閉著柯長英,摸手摟胳膊常規操作,隨便拍這樣的動作,足夠引起麥婧懷疑。”
況且麥婧本就懷疑方鵬不老實,按照線索找下去,很快就能發現端倪。
董麗莉問:“你怎麼發現我們不避著柯長英?”
費禧禧回憶某個午後,方鵬在給董麗莉做常規訓練,手很自然地搭上了董麗莉的腰部。察覺到費禧禧的目光後,方鵬很快就放下了手。
但是,柯長英在的話,方鵬該摟還是繼續摟。
董麗莉突然笑出聲:“你有當偵探的天賦。”
費禧禧的分析不錯,但有一點錯了,方鵬不是不避著柯長英,而是不避著所有男性。
可能他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理解男人。再加上沒有人願意多管閒事,他不避著他們,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炫耀。
原來是這樣,費禧禧更高看柯長英了。
他是一群烏鴉中羽毛發白的。
董麗莉問:“你不會喜歡柯長英吧?”
不然怎麼能發現這個秘密,肯定是平時對他觀察多,恨不得眼睛粘人家身上。
費禧禧聽得心顫顫的,這人真是歪腦筋,淨說大實話。
咳,大假話,大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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