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他們來說，一切不過是個小小的玩笑罷了，哪裡稱得上是霸淩？
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合理正常的，現在卻要捏著鼻子認下來。
周明不自在，也隻能回答：“隻是我們太想和你變得親近，你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明明是一個宿舍的，但也經常看不見人影。我們對你好奇，就想要通過一點事情，把關係拉進。”
聽得韓邊差點笑出聲來。
“你們管這種行為，變得想要親近？”
他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倒是將周明給嚇到。
他顫顫巍巍：“那會兒年輕不懂事，做事沒輕沒重的，可能確實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聽他這麼說，韓邊都知道他不是誠心悔改。
好在韓邊也不在意，他們對於之前做的事情，是否愧疚。
他隻是問：“算了，既然如此，事情有第一次就行，為什麼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我們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倔，明明低一下頭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越鬨越僵，漸漸地，就有不少人對你有了情緒，加上你平時又一聲不吭，也沒什麼大的、反抗的動作，所以我們就肆無忌憚起來。”
周明越說越心虛。
但是他的心虛，是害怕韓邊會生氣，也害怕自己的答案韓邊不滿意。
而不是因為曾經做過的事情而愧疚。
他隻能在說完之後，找補似得給出一句：“我已經知道錯了。”
非常虛偽。
韓邊輕笑著：“你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頭上，沒看出來你覺得自己錯了。”
周明知道韓邊並不滿意自己的回答，當下一慌。
就想要朝著韓邊靠近。
誰知韓邊先一步，開口：“你說我特立獨行，是因為沒有加入你們怨天怨地的談話中。說我倔，是在第一次警告……哦，你們稱之為開玩笑之後，依舊沒有低頭，你們肆意討論女生，從容貌到品行，而我置身事外，甚至於去提醒那些女生，讓你們被討厭，所以局麵越來越僵。”
“這些事最大的問題嗎？”韓邊笑起來。
他直勾勾地看著周明，明明是一雙含笑的眼睛，卻看得人不寒而栗。
“是因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抗，沒有把事情鬨大，鬨得無法收場。”
韓邊瞄了一眼監控，繼續說：“如果我第一時間，報告導員，又或者說直接收集證據報警，也不會發展成後麵的局麵——當然，對於你們這種極為惡劣的人，其實還是局麵越難看，你們被波及的概率越大。”
韓邊不再坐著。
他緩緩站起來。
因為他本來就比周明要高一點，現在猛得站起來，周明也隻能抬頭看韓邊。
他說：“你們以為，我當時是害怕了，不敢聲張，所以才變本加厲的吧。”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隻有把你們一次性咬痛了，你們才會知道害怕。”韓邊笑著，溫聲細語：“我以為大學的時候，你已經漲了教訓，知道我不是你能欺負的人，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似乎忘了當時的感覺？”
“需要我幫你回味一下嗎？”
聽著韓邊的聲音，周明再度汗流浹背。
他一雙眼睛直瞪瞪的，說話也結巴起來。
“你剛剛說，會刪除文件的。”
“我當然會。”
韓邊笑：“我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來騙人。”
他冷傲不已：“我要收拾你，辦法多的是。”
在這一瞬間，周明終於意識到，自己大學的時候，栽在韓邊的手上，似乎並不是意外。
確實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