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剛才說的那可是一點都不錯。
剛才那個少年郎, 容貌生的比威寧侯世子都還要像威寧侯,尤其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簡直是一模一樣。
“靈兒,你也彆擔憂。這天下之大, 相似的人也很多, 說不得就這麼湊巧,對方同宋伯父生的相似了一點。”錢三姑娘這話雖然聽著是勸慰, 但語氣裡的幸災樂禍還是流露出一些來。
若是以往的話, 宋靈兒早就反應過來, 但誰讓這個時候宋靈兒的心神正大亂, 自然也就沒聽出來。
宋靈兒現在手都是卷縮的, 和錢三姑娘一聽到一個同威寧侯相似的少年, 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像錢三姑娘那般,覺得是威寧侯在外的風流債。
腦子裡第一反應, 是理科想到真千金, 潘玉瑤。
算一下時間。
按照小說裡所說的時間線, 眼下這個時間, 應該就是潘玉瑤第一次以威寧侯府真千金, 宋玉瑤的身份,正式的在大眾麵前亮相。
而她穿書後,為了自己的未來, 和宋延走到了一起。
為了自己, 哥哥隱瞞了潘玉瑤的消息,導致本來該半年前就被揭穿的消息,一直到現在都沒被爆出來。
可以說已經和她所知道的,大有不同。
但宋靈兒穿越之前,那也是資深的小說愛好者, 那些穿越和重生的文,她沒少看,自然也知道小說的一些套路。
又或者說是劇情的力量。
劇情雖然有時候會在一些人的影響下,崩的體無完膚,但有的時候也是充滿神奇,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把劇情給拉回來。
她覺得現在也是如此。
所以,
宋靈兒篤定,剛才錢三姑娘看到的那個和父親生的相似的少年郎,八成是早該回來的潘玉瑤。
這麼一想,
宋靈兒的麵色越發有些白。
“靈兒,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白?”錢三姑娘剛看到宋靈兒的難看起來,心裡還有些得意。
叫你不把我放在眼裡。
不過隨著對方的臉色越來越白,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不會是刺激的太過了吧?不會不會,宋靈兒剛才都沒有看到人,即便是她信任自己,相信她的話,也不會如此。
“……是什麼有什麼不舒服嗎?我扶你去看看大夫吧。”錢三姑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著急且是真心實意。
因為她的心裡清楚,宋靈兒若是同她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事。
威寧侯府那邊可就不好交代。
宋靈兒現在就和剛才的宋延一樣,滿腦子都是錢三姑娘嘴裡的少年,哪有心情聽錢三姑娘說什麼?
沒回答。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即便那少年真的同宋伯父有些關係,又能如何?充其量也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子,不會影響你家中的和睦。”錢三姑娘如是的開口勸說道。
她這話可不是誆騙宋靈兒。
時人民風開放,卻也還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尤其是在他們這些官宦之家中,更加明顯。
就像是宋靈兒,侯府嫡長女,在府裡的時候,除了她一母同胞的嫡親哥哥之外,一眾子女中,就屬她的身份最為尊貴。那庶出的見到宋靈兒,哪怕是得寵的,也隻有畢恭畢敬的份兒,斷然不敢和她彆任何苗頭。
庶出的也分良妾所出和賤妾所出,身份地位也有所不同。
當然,最為讓人看不上的,便是外室子。
“珍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們來日再約。”宋靈兒聽著錢三姑娘安慰的話,那完全沒聽進去,也沒有被安慰到。
回神過後,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回家去。
告訴哥哥,問問他,到底該怎麼辦?
宋靈兒說完話,都不帶停留,甚至就連淑女的禮儀一時都有些顧不上,腳步更是越走越快,到最後竟是小跑起來。
看的錢三姑娘一頭霧水。
她是個心思多敏的人,心中既是氣憤宋靈兒把自己就這麼丟在茶樓裡,又對那個少年生出無限的好奇心。
“秋霜,稍後我畫上一副小像,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務必把那個人住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時候來的京城?來做什麼?給我打聽的一清一楚。看宋靈兒剛才那副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這之中必定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情。”錢三姑娘勾了一下嘴角,輕聲開口說道。
“我有預感,隻要查清楚這件事,對我有莫大的好處。”錢三姑娘語氣肯定的開口說道。
秋霜清脆的應答了一聲。
錢三姑娘也是個頗為果決的性子,並且也不著急回家了,而是茶樓小一,送了筆墨紙硯進來。
回想了一下對方的容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副栩栩如生的小像就完成了。
若是阿瑤能看到這副小像的話,少不得要稱讚兩句,因為這小像畫的實在相似,不但眉眼五官一模一樣,就連阿瑤的神態氣韻也都畫了出來。
實乃一個丹青高手。
“小姐,您畫的真是像,就跟那人就站在麵前一樣。”秋霜拿著畫像,讚歎說道。
錢三姑娘也一直都自傲於自己的丹青之術,聽著稱讚,心裡很是高興,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也隱下,“不過是小道之術,難登大雅之堂。日後尋覓良婿,也無甚作用。”
秋霜聽到這話,也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