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太子之女 娶妻要娶賢,納妾才納顏。(1 / 2)

柳才犯了國法, 罪大惡極,秋後處斬,不容於情。柳父教子無方,革去身上的官職, 柳家的財產也要充公, 賠給那些受害者。

柳家三代之內, 若無特赦的話,不許入朝為官, 哪怕是不入流的微末官吏也一樣。

禮部員外郎呂汛, 無法約束家眷,回家反省,什麼時候想清楚了, 什麼時候再說回來的事。另外革去柳氏身上的三品淑人的誥命頭銜。

榮華夫人也被以禦前失儀,宮妃的位份,也從榮華夫人, 著降為慎貴嬪, 也回自己的宮反省去。

聽到聖旨後的呂嬋, 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昏死過去,卻生生的咬住下唇,忍住了。

以為一旦她在這裡昏死過去,就是在說她對盛景帝的這份處置不滿,就她現在的情況, 不能再雪上加霜。

所以,

她隻能要緊牙根,忍著。

不過心裡卻已經要恨死阿瑤了。

若不是她的話,皇上必定不會下這樣重的處罰,那柳才死了也就死了, 她才不可惜呢。今天之所以跪在這裡,說是給柳才求情不假,畢竟母親拉著她的手苦苦哀求,說外祖家裡如今隻得表弟這麼一條根,若是死了,就斷了。

讓她念在血親一場,無論如何,都要救一救。

呂嬋是不願意為了一個爛人,惹盛景帝的不悅,但母親都這般說了,她也隻能應了。

卻沒想到,

元瑤的性子就真的這麼不管不顧,她竟然真敢落井下石。

接過聖旨的呂嬋,心裡是恨得不行。

元瑤,你很好,今日之恥,她記下了,來日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慎貴嬪娘娘,接旨吧。”陳內侍看著發愣的呂嬋,開口提醒說道。

呂嬋這才從恨意中回神,伸出雙手,跪拜:“臣妾接旨。”

這四個字說得那叫一個艱難。

這道聖旨很快就傳遍了後宮前朝,前朝那邊到還好,畢竟柳才確實犯了死罪,其父也確實教子不嚴,如此處罰,很正常。

至於呂汛還有柳氏以及呂嬋,隻能怪他們自己倒黴,和這樣的敗類是血親,如今也跟著一起吃了掛落。

若說前朝是正常的反應。

那對後宮來說,就真的是水入油鍋,一瞬間炸開。

“嘖嘖,宜城公主依舊這般不喜歡榮華夫……哦,不對,現在該改口叫慎貴嬪了。”住在妙音宮的石貴嬪,得了消息,就開始幸災樂禍起來,“說起來,大公主不喜歡她也是應該的,先前進宮的時候打的是照顧孝惠元皇後留下的孩子,進了宮,私心重的很,還頻頻惹了大公主的不喜。”

“就這腦子,也不知道呂國公府到底是怎麼選人的?竟是選了這麼一個蠢笨無知的人進宮。必定是被她那副狐媚子像給迷惑了。”石貴嬪的話犀利又不客氣。

她和呂嬋是同一日進門,不過因為她的出身不如呂嬋,人生的也不如呂嬋漂亮,打從進府就被呂嬋壓的抬不起頭來。這就算了,石貴嬪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也知道怪不得人,隻能怪自己每個好出身。

讓她覺得可恨的是,呂嬋這個人,又當又立。

她的恩寵本來就少,呂嬋卻還來截。

若非是她的話,自己也不至於被氣的早產,以至於女兒元珍生來就體弱多病,更可氣的是,女兒出生沒兩日,先帝又駕崩了。

陛下因此而有些不喜元珍。

如今女兒都已經三歲,立住了腳跟,卻連個封號都還沒有,她怎麼能不恨呢?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聽石貴嬪這話,上前一步,低聲開口提醒說道。

雖然自家娘娘說的是實話,但若是傳出去,必定要遭對方的記恨,就是大公主那邊也未必會領情。畢竟娘娘話裡也有說,呂國公識人不明。

大公主未必在意慎貴嬪,但呂國公可是大公主的外祖父。

娘娘的母家不顯,自身也不得寵,在宮中活的小心,可不能因為一時之快,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石貴嬪卻全然不在意:“不妨事的。這裡是妙音宮,本宮的地盤,本宮即便是再不濟,也不至於在自己的宮裡,還不能發句牢騷。”

掌事姑姑一聽這話,雖然是覺得有些無奈,不過也知道娘娘的話倒是不錯。

也就不再勸。

不過石貴嬪嘴上雖然說著這話,但再開口說話的時候,音量還是不自覺的就小了,用詞也收斂了些許。

如石貴嬪這般幸災樂禍的不在少數之中。

但同石貴嬪一般,直言直語的說出來的就不多。

呂嬋即便是被降為慎貴嬪,那也是一宮主位,她又出身呂國公府,膝下還養育了一雙女兒,也頗得陛下的疼愛。

位份低的依舊招惹不起,也隻能躲在自己的屋子裡,同心腹大宮女,嘀咕兩句就算了。

而那些位份高的,諸如楊淑妃等人,那是不屑。

但不管是位份高低,都是高興的多,替呂嬋難過的,怕就隻有她所生的一雙女兒,三公主元瓔,四公主元珞。

兩人都是十歲出頭的年紀。

因阿瑤已經搬出宮,二公主元玲也不大受寵。

三公主和四公主乃是雙生,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兩人又都繼承了呂嬋的美貌,精致漂亮的很。

盛景帝也頗為疼愛這對女兒。

登基為帝後,甚至越過二公主,率先下旨,一個封了安平公主,一個封了安定公主。

她們兩個知道消息後,自是怒氣衝衝,尤其是聽說。

父皇本來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大皇姐去了一趟,她前腳才走,後腳就下了聖旨。

不但處死了表叔,還連累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母妃也都受了罰。

“大皇姐真是可惡。”三公主雖然是姐姐,但性子卻更急躁一些,得了消息,便忍不住埋怨說道,“……她即便是同母妃有點不對付,身上卻都有呂家的血脈,她不說幫襯,竟然敢這般落井下石。”

言語之中儘然是氣憤。

四公主更沉穩內斂一點,道:“好了,姐姐,你彆抱怨了。母妃和大皇姐之間的恩怨,你還不清楚嗎?她落井下石,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更在意的是盛景帝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