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貴女意識到麵前這個嬌俏的女子是什麼身份後,臉上神情極為驚駭,忙不迭的跪下。
這邊鬨的動靜太大,宴上其他人也看過來,自然包括沈恪。
周圍的人意識到江嬈的身份,跪倒了一片。
眼前兩個貴女還在不停求饒,江嬈無暇顧及,她看著不遠處,一襲白衣的人眉頭緊皺著。
那次的事,沈恪生了好大的氣。
平日裡總是披著溫和外衣的人那次臉冷得厲害,江嬈心裡很難受,但還是想解釋:“是她們先……”
而沈恪隻是厲聲道:“殿下已然十六,為何總是這樣嬌縱?”
江嬈很無措,因為覺得委屈,眼裡已經蘊了淚。
她說話顛三倒四的,隻是不停地解釋,想讓麵前的人不要生他的氣:“她們說我……還說你與陳家這位小姐兩情相悅……你才不會——”
你才不會,對不對?
江嬈是想這樣問出來的。
但不等她說完,麵前的人似乎連看都不願看他,移開視線,聲音冷硬:“盛京之中到處都是我與殿下的流言,那殿下是覺得我與你有可能?”
他是說她與那二人並無不同,她也讓他困擾。
聽出這個意思,江嬈愣在原地。
已經忘記了這次爭吵如何收場,隻記得小公主那日失魂落魄的回了宮,她身子本就不太好,那之後病了好久。
她也不敢再去找沈恪。
在床榻上養了好幾日,聽說沈恪被派去剿滅上津山匪時,江嬈也沒前去相送。
一是怕沈恪還不想再見她,二是自己也在賭氣。
可這根繃緊的弦到底是在聽聞沈恪手上後斷了,小公主也沒顧上其他的,還是去了沈府找他。
沈府她暢通無阻,推門進去時那人倚在榻上。胳膊被包紮了,但能看到滲出的血。
小公主心疼壞了,也顧不得再賭氣。
……
似乎每次,都是她去找沈恪。
江嬈意識到這點,眼更紅了些。
該怎麼辦?要去問嗎?可是又要以什麼立場問?
沈恪不喜歡她這樣,他會覺得困擾。
江嬈感覺呼吸都發顫,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那就,不要再讓他覺得困擾了。
江嬈這麼想。
沈恪沒有什麼非要回應她的必要。
意識到這一點,江嬈覺得心口酸脹,忍不住又掉眼淚。
她站在校門口旁,等自己情緒稍稍平穩了些,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進了學校。
儘管她等了會兒才進班,可趙曉燦還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
早讀快要下課,趙曉燦怕值班老師查,壓低聲問她怎麼了:“你已經好久沒遲到了。”
江嬈搖搖頭,下課後趴在桌子上,她說:“就是有些不舒服。”
江嬈體質確實不太好,趙曉燦理所當然以為她又是來例假肚子疼,關心了幾句也就沒說什麼。
江嬈眼睛有些不舒服,趴下後閉了眼,也就真的睡了一覺。
上課預備鈴響的時候她才醒,掃到桌子左上角自己的水杯,她愣了一下。
水杯裡接的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