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蘇偉燁和常華萍離婚的當天,常華萍拒絕了蘇漫雪和蘇晴的陪同。
她的狀態像變了一個人,原本關在房間裡幾天不出門,但那天卻起了個大早畫了全妝。
她穿了一條裙子,蘇漫雪認得那條裙子,是當年她和蘇偉燁去領證時穿的。
她當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一刻,不過每次翻到家裡的照片,常華萍都高興地給兩個女孩講那天她有多幸福。
蘇偉燁也在一旁笑笑不說話,眼裡卻都是對常華萍的寵溺。
她塗了很紅的口紅,像她床頭擺的那束早已枯萎的紅玫瑰本來的麵貌。
常華萍很早就離開家,臨走時說了一句,“今天老蘇答應我最後陪我約一次會,你們可彆跟著一起摻和。”
她高興到蘇漫雪和蘇晴都以為兩個人今天會手牽手回來,說不定二人早就背著她們偷偷複合了。
那天常女士回家很晚,回來的時候妝已經淡了,嘴上的紅唇也淡到沒了顏色。
不過她看上去並不難過。
蘇漫雪和蘇晴迎了上來,下意識抬頭看了下門外的方向。
直到常華萍將包裡的離婚證拿出來。
女人露出笑容,看起來沒什麼情緒的起伏,“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們兩個一樣,都是單身了。”
假期快要結束,蘇晴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霽封去上學。
離婚以後,常華萍的情緒看起來很好,每天哼著小曲正常上下班,原本蘇漫雪打算接她的,但常華萍嚴肅拒絕了。
“你要麼就去醫院上班,要麼和小誹去查案,彆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煩。”常華萍一句話就把蘇漫雪打發走,她說她有自己的節奏和生活,二十多年不管這個時候也彆來煩她。
她看起來倒是想得開,蘇漫雪也沒辦法熱臉貼冷屁股,隻好重新回到工作當中。
沒到警局的時候,就看見了開車從那邊出來的駱誹。
“漫漫?”駱誹的車停在蘇漫雪身邊,搖下車窗,“你去哪兒?”
蘇漫雪直接繞過車子走向副駕駛,係上安全帶坐好,“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常女士說我影響她正常生活,讓我來煩你。”
駱誹笑了一下,踩下油門啟動車子,“常姨可能知道,我現在需要你,我本來還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蘇漫雪轉頭看向駱誹,打趣道,“怎麼,什麼艱巨的任務能難住我們駱老師?”
“我打算去醫院看看嚴儷,見到嚴衛良以後,我總覺得嚴儷也有點問題。”駱誹的話讓蘇漫雪的眉頭也跟著皺了皺。
雖然這些天蘇漫雪沒去警局,不過這些事駱誹都在去看常阿姨的時候講給她聽過,那個在遊樂園見到的男人叫嚴衛良,是四年前被江競釗救下的那個女孩嚴儷的哥哥。
蘇漫雪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翻過這兩個人的社交平台,以前發布的動態和照片都顯示這兩個人的關係親密。
並不是兄妹那種親密。
包括當年在孤兒院的合照,嚴衛良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