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才把銀票遞給溫廷柏,溫廷柏便氣急了似的扭頭就離開了南院。
朱雀望著快步離去的溫廷柏,看著宋婉寧直歎氣,“奶奶,您和二爺畢竟是夫妻,如今鬨得如此難看,隻怕不好收場。”
“就沒想著跟他一直過下去。”
溫廷柏自從欠了宋婉寧銀子以後,每個月所有的收入都隻得上交給宋婉寧,自個兒身上是一個子兒都沒有。
從前他手頭寬裕的時候,還能時不時給崔蕭瀟備下些小禮物。崔蕭瀟想要的想買的衣服首飾,沒一件是不滿足的。
如今不比往昔,以前的小玩意兒都沒了,崔蕭瀟本不敢發作,卻見溫廷柏就此不再給她買什麼東西,她便生氣了起來。
如今的溫廷柏不給她買衣裳首飾便罷了,竟然淪落到還要來她院子裡吃飯。妾室的份例本就不多,兩人花銷每到月中便沒了。
崔蕭瀟望著穿著錦衣華服的溫廷柏,氣不打一處來,“廷柏,如今咱們這種日子得過五年?這也不是個事兒。”
“不是我想過這種日子,隻是如今咱們手頭實在是沒錢。”溫廷柏歎氣道,“如今五年都未必還完那些債,隻怕是這種苦日子還長著呢。”
所謂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崔蕭瀟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竟然要背著這債務過活五年,崔蕭瀟想想便覺得心裡頭難受,哭著道,“二爺,你是侯府的二爺,出門在外外頭都敬仰你,怎麼如今倒是被那個無情無義的婦人給拿捏了。二爺也不想想辦法。”
“蕭瀟,不是我不想辦法。”溫廷柏心中也有氣,若不是崔蕭瀟在外頭搞出那些事兒來,他如今也是個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如今崔蕭瀟不理解她就算了,竟然還怨懟起他來了。
“那外頭的事兒本就是你做的不對。我如今為了你混成這副模樣,你竟然還倒過頭來怪我了?”溫廷柏說著便站起身,氣呼呼道,“既然是如此,我還不如厚著臉皮去南院混飯吃罷了,起碼她還不會給我臉色瞧。”
“你……”崔蕭瀟說著便開始啼哭,“你是不是早就後悔了,後悔跟我在一起。”
溫廷柏沒說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崔蕭瀟所在的西院。
而溫廷柏沒走一會兒,溫煦便來了。溫煦帶著自個兒從廚房帶來的糕點來看崔蕭瀟,眼瞧著她在哭便安慰道,“姨娘彆哭,煦兒給姨娘帶了點心。”
崔蕭瀟隻抬了下眼,便沒在看溫煦。
她前些日子討好溫煦,原是覺得跟他打好關係有些用處,他是宋婉寧的繼子,說起話求情也能幫幫忙。
誰曾想,宋婉寧壓根沒把這個繼子當回事兒,他說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溫煦看著崔蕭瀟,稚嫩的聲音道,“姨娘前些日子跟我講的玩具什麼時候能給我?就是那個會在地上跑的。”
“什麼玩具都沒有。”崔蕭瀟再沒有往日的親和,看著溫煦便怒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