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柏聽了這話,更是蹙眉,看著盧紫君道,“盧姑娘,說話做事總不該如此不講道理。蕭瀟雖是個妾室,可你也不至於如此貶低。”
“你讓一個妾室登堂入室就算了,還容忍你這不明不白的小妾給侯門夫人敬酒,這就是你對平遠侯府的尊重?”盧紫君說著便笑道,“你就算真不把平遠侯府放在眼裡,也不至於讓個小妾來敬酒如此折辱侯府的夫人。你自個兒不把自家的正妻放在眼裡,如今在外頭也一概而是,你真以為這平遠侯府是你的忠平候府?”
溫廷柏聽了盧紫君這話,神色終於是變了。
他自個兒疼惜崔蕭瀟不要緊,隻怕是在外頭,崔蕭瀟的身份會讓人詬病,如今崔蕭瀟敬酒隻怕是把平遠侯府給得罪了。
“今日是廷柏多有得罪了,改日再來登門致歉。”溫廷柏顧不得其他,隻拉著崔蕭瀟道,“走,回家。”
平遠侯府的鬨劇也算就此結束,溫廷柏和崔蕭瀟走後,剩下的人更是繼續留在平遠侯府,該吃吃該喝喝。
柳玉媛笑著看宋婉寧道,“如今紫君可是給你出氣了,心裡覺得暢快些不?”
“暢快多了。”盧紫君本可以不出頭,得罪了忠平侯府卻也要為她說話,宋婉寧不感動是假的,卻還是打趣道,“隻怕等我回去,二爺專門找來個蒲團讓我跪在地上反省呢。”
一旁的盧紫君也被逗笑了,直言道,“他若是敢,我打上侯府去,給他好果子吃。”
宋婉寧心裡知曉,崔蕭瀟一定不甘心在這滿月宴上岌岌無名,如今可謂是讓京城眾人都看清楚了溫廷柏的真麵目。他在外頭的名聲壞了,侯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怕還有的吵嚷。
溫廷柏剛回到自家院子裡,看著崔蕭瀟便責問道,“我不是囑咐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嗎?你為何要去敬酒?”
崔蕭瀟聽了溫廷柏這話,剛止住的眼淚珠子不值錢的往下掉,抽抽嗒嗒道,“我原是想著,那方二奶奶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注重門第的,今日她兒子滿月宴,既然是去了,怎麼也得去敬一杯酒才是。誰曾想,那桌上的姐姐張口閉口便罵我是妾。”
“你乖乖的不去招惹便可,如今算是給我惹上大麻煩了。”溫廷柏想著離開時那些官眷看他的眼神便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他馬上就要入朝申請官職,若是被這些個官員說嘴,隻怕許不到什麼好官職來做。
“溫廷柏!你當初說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我不過是犯了點小錯,你便對我如此無情,張口閉口都是責怪。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愛我罷。”崔蕭瀟說著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嚷嚷著不願起來。
“哭,你可勁兒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哭到什麼時候。”溫廷柏說著,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院子,留著崔蕭瀟一人在身後哭天搶地。
而讓溫廷柏沒想到的是,倒黴的事兒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