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加入我呢?”
我聽到他的問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隨後淡聲道:“傑……夏油傑,你可能不知道。雖然我現在在日本,但我的心是紅色的。”
穿著五條袈裟的男人站在我麵前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東西,很快,他就再次揚起了笑容。
“真不錯呢。”
他輕輕合掌。
不知道他這會兒在想什麼,但作為朋友我覺得我應該要好好的勸勸他的。
就在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夏油傑周身的氣息突然變了。我看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黑影,幾乎是瞬間就凝聚成了一個二級咒靈。
夏油傑仿佛覺得我還不夠震撼一樣,之後又陸續被他召出了好幾個一級、二級咒靈。
這裡可是東京銀座啊!
我十分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一隻咒靈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還很友好的讓了身子。
看到這一幕的夏油傑:“……”
夏油傑是端正在自己規則之上的人,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如果銀座這裡出現了惡性殺人事件,他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猴子。
但如果隻是厭惡,他可能會忍著不耐,尋找合適的機會,等待猴子們犯錯(觸碰自己的規則)後大殺特殺。
他原本隻是想出手看看這個高專少女的實力,順便惡趣味發作嚇一下她,卻沒想到對方是這個反應,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夏油傑發出了輕笑,“不是咒術師嗎?為什麼不阻攔呢?”
“我?”
我指了指自己,“首先我是中國人,其次我是咒術師。你明白嗎?”
夏油傑:“……”
這個高專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開始為之前的邀請有些遲疑起來。
看著十年後同期沉默的樣子,我搖搖頭。
“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傑也沒有要殺人的想法吧,身上一點殺氣也沒有。”
架勢拉的挺大的,可在他咒靈釋放出來的那一刻,我反而有些輕鬆了下來。
在甚爾麵前受過特訓的我,對於殺氣這種東西捕捉非常敏感。如果夏油傑
想殺死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拉出至少龍王爺那樣的強度特級才可以。
“你看起來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夏油傑思索著,說道:“可我不認識你。”
“傑……夏……算了。”
連續幾次改口讓我失去了耐心,索性直接按照以往的習慣喊了他的名字。
“了解到沒有到十分,七七八八還是可以做到的。其實我也聽說了你的事情,我隻覺得你沒有開竅,傑。”
第一次有人評價他時用“沒開竅”這種詞彙,饒是夏油傑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哦?”他饒有興致地挑眉看著我,語調緩慢,說道:“願聞其詳。”
我其實對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沒有什麼太反感的情緒,內心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年前的同期。
雖然現在的夏油傑給我的感覺很壓抑,但不影響我對他的輸出。
197.
我邀請夏油傑跟我一起找個地方聊聊,或許十年後的夏油傑對我這種自然的態度和赤紅紅的思想非常感興趣,同意了我的邀約。
但萬萬沒想到,就在我們坐下半個小時之後,我前腳才解釋完自己來自十年前的事情,夏油傑後腳就被人盯上了。
具體來說,是被詛咒師盯上了。
“可笑。”
夏油傑臉上掛著假笑,狐狸眼微眯地緊盯著麵前的咒術師。
接著,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特級咒靈一口咬斷了咒術師的脖子。
場麵之血腥,震地坐在旁邊吃蛋糕的我勺子都掉了。
我、五條悟、夏油傑,我們三個人的術式都是遠戰法師類型。
不同於我的梵經念誦前搖,五條悟的優雅指揮家動作,夏油傑每次召喚咒靈的時候都非常的快速。好幾次在訓練場,我根本不知道他何時催動的,咒靈下一秒就出現了。
當時說屠殺114人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大的實質性感覺,甚至因為是好友的原因,我還在想著他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連和十年後的夏油傑相遇,我也隻是微微緊張了一刻,便放鬆了下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傷害我,也正是因為對夏油傑的部分了解,所以我知道他不會在銀座殺人。
可,眼前的一幕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知道是詛咒師先動的手,也知道是詛咒師的問題更大,傑不過是做了反抗罷了。
但他身上的鬱氣真的撲麵而來,殺人後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更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漠然又具有微妙的神性,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半闔,配上傑的福耳……
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普度眾生的佛光。
天,這家夥!
他簡直給自己洗腦成功了,快把自己給極端成神性化了啊!!
按道理來說我也應該第一時間報警的,或者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動手殺人的時候,我居然潛意識就放下了一個帳!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救命,簡直是寫檢討寫出反射弧的後遺症了。
隻要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動手,我都會反射性落下帳。
這次居然連殺人也不由自主地……
太糟糕了,我甚至懷疑我會被之後來的咒術師當成什麼傑的同夥、屬下之類的。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不好的我站了起來,走到了夏油傑麵前。
“傑,你知道你的狀態不對嗎?
我低頭看著端坐在椅子上從始至終未移動半分的男人,忍不住捧住了他的臉。在那雙有些蘊著濃墨般的深紫色眸子裡,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倒映。
走近了才發現,這家夥的黑眼圈居然這麼嚴重了!
夏油傑似乎很驚訝我會這麼做,但他並沒有阻止我的行為,隻是略帶笑意的看著我,微微側了一下腦袋。
“嗯?
他嘴角的弧度太假了,比和悟吵架的時候還要假。
“彆笑了。
我鬆開手,用一根手指頭拉扯了一下他的唇角,“不喜歡笑就不要笑。
“是嗎?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溫和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覺得咒術師和普通人的關係是什麼呢?
我:“?
居然問了我這種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還是我同期的傑曾經說過的答案,結合他現在的話和屠殺114人的經曆,我已經有種古怪的感覺了。
這家夥是不是熱衷於玩什麼理念洗腦小遊戲?
DK的時候給我和悟洗腦,讓我們保護普通人。十年後給咒術師們洗腦,讓他們不要容忍普通人。
如果被拒絕,是不是要惱羞成怒啊?
我不由地想。
“普通人就是猴子,而猴子是……
確定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言論震的我都有點頭皮發麻了。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我真的很
想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