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最開始用“11號”的名義成為臥底的,是白蘭地。
想到這裡,白沢千紘沉默了。
白蘭地這家夥用這個編號,不會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來惡心他的吧。
踏入黑暗的起點卻成為了正義光明的引路燈。
一想到這件事白沢千紘就感到一陣反胃,就好像白蘭地真的站在他麵前用這件事情洋洋得意地在跟自己炫耀一樣。
空氣靜默了很久,最終,琴酒把手槍轉向了被綁著的兩人,但他還在緊盯著白沢千紘。
“我希望你不要和某些人一樣蠢。”
白沢千紘笑著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很惜命。”
“雖然你的嫌疑被暫時排除,但是叫你來也不隻是試探你,”琴酒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用你的藥,讓他們開口。”
白沢千紘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原本他可以像以往一樣和琴酒周旋來拖延時間,但是自己身上的嫌疑還未完全洗清,這麼做反而對他不利。
“好啊。”他拿出一管試劑,裝模作樣地放在燈光下看了看,“這可是我的最高之作,是我在組織立足的東西,每次用都覺得有些浪費了。”
說著,他慢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大腦則在飛速運轉,思考如何才能能讓麵前這兩人脫身。
白沢千紘抬起頭,注意到對麵的牆上有一扇小窗,剛好可以看見對麵的大樓。而與此同時,他看見了一道反光。
等等,安室透被抓,諸伏景光沒有被發現,那麼……
意識到不對勁的他瞳孔一縮,在聽見子彈穿透玻璃聲時立刻往旁邊躲開。
伴隨著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白沢千紘倒在地上。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槍響,天花板上燈碎裂,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大門也被嘭得一聲踹開。
“波本!基爾!不準動!維斯帕呢?!還活著就回話!”
貝爾摩德用手機的電筒照亮屋內,然而此時被綁住人隻剩下水無憐奈。
白沢千紘則是倒在一旁喘著粗氣,右邊肩膀處滲出了大片血液。
有兩個槍手。一個在門外打碎了燈泡,而另一個,就是狙擊他的人。
他看著對麵碎裂的小窗,此時那座視線範圍內的大樓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反光,他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隨後,他甚至沒聽清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對話,就昏了過去。
白沢千紘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而他睜開眼時,麵前的人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膽子真大,”他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已經被公安帶走了。”
“或者說你以為我不會和你合作,對嗎,維斯帕。”庫拉索眼神淡漠,此時的她在白沢千紘的幫助下已經恢複了記憶。
白沢千紘故作驚訝地捂住嘴,“你知道我是誰?”
“……藥劑瓶上的v字代表的人我想整個組織都知道。”庫拉索皺了皺眉,她突然覺得和麵前這人合作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白沢千紘看了看四周,“看起來組織為了讓我監視你的動向把我送來了警察醫院,這也是你能在被公安帶走前順利找到我的原因。”
“彆說廢話,你想要什麼?”
“這話我也要問你,庫拉索。”他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女人,“你想要什麼?”
庫拉索本就是優秀的情報員,記憶力也超群,如果能拉攏她,那絕對是最強的助力。那麼他就需要和對方進行等價的交換,如果對方不答應……那他的手上就要多一條人命了。
“……我想離開。”然而,庫拉索的答案是白沢千紘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失憶後和偵探團的那群孩子相識的那段時間,也算是讓她見到了一些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