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噌地”站起來,麵色已然很不好看了。
秋姑姑擔心太後被氣出個好歹,忙在一旁給皇後遞眼色。
皇後也當全然沒看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母後,啟兒也是您的孫兒,陛下偏袒這賤人,您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母後……”
“皇後!”太後怒而拍桌,“哀家看你是氣糊塗了!身為一國之後,哭哭鬨鬨成何體統!與一市井婦人有何區彆!”
時鳶一個激靈,偏頭看向皇後。
皇後怔了怔,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捂往嘴。
她說什麼,也不該當著一屋子人的麵說陛下偏袒……
皇後又氣又惱,抬起絹帕抹淚。
身旁婦人起身扶她,“皇後娘娘,宣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您千萬緊著些鳳體……”
時鳶這才注意到殿中還坐著一個婦人,正是賞花宴上和齊如萱坐在一處的。
想必是齊如萱的母親,穎國公夫人了。
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秋姑姑說了。
她剛被叫老皇帝叫進宮,穎國公夫人就哭哭啼啼去了未央宮,在皇後麵前狠狠告了她一狀。
暫且不管齊如萱如何,皇後一心撲在兒子身上,聽聞時鳶被乾元帝召了去,當即帶著人闖入議事殿……
乾元帝正在氣頭上,皇後剛好撞到刀尖上,遭了一通申斥,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時鳶,隻好和穎國公夫人一起去壽安宮求太後作主。
太後是陛下生母,本朝重孝,若太後執意處罰時鳶,陛下也不好說什麼。
穎國公夫人對太後施了一禮,先是自責一番,“說到底,此事也是臣婦的錯,臣婦沒管教好女兒,叫她在賞花宴上出言頂撞郡主。”
接著看了時鳶一眼,語氣憤懣,“郡主有氣,朝我這個做娘的撒便是,要打要罰,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小女縱然有錯,但罪不至此啊……”
穎國公夫人哭得動容,嘴上又停,時鳶根本插不上話,
“那荷花池水那麼深,小女又不通水性,這要有個閃失,我也就跟著她一道去了……”
說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