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詩會,時蘭也無意出風頭。
時鳶撫額歎了口氣,同弄月說了兩句什麼,弄月點點頭,“奴婢這就去。”
蕭玦不由多看了他這位太子妃一眼。
他這位太子妃瞧著沒心沒肺,實則愛憎分明的很,對出言挑釁的齊如萱半分情麵不留,對身邊的丫鬟卻是百般縱容,甚至連府上的庶姐也一並顧及到了。
護短又不肯吃虧的性子,無人比她更適合做這太子妃。
時鳶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斜眼睨過去,“花宴上美人如雲,太子殿下看著我做什麼?”
“不及你半分。”幾乎沒經過思考就說出這話,連蕭玦自己都愣了一愣。
時鳶從未覺得自己醜過,聽到這話勾起唇角笑了,“都說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我瞧著……哄起姑娘來卻是一套一套的。”
隨風咳了咳,心想他前些日子替殿下尋來的話本子可不是白找的。
另一邊時蘭聽完弄月的話,心裡還是有些猶豫,“我,我不行的,若是給靖遠侯府丟臉,我……”
弄月道:“大姑娘隻管展示才藝,有郡主在,誰敢在背後說咱們靖遠侯府?”
“可是……”
“奴婢聽說大姑娘彈得一手琵琶,若您肯上場,定不比那宣平侯府的姑娘差。”
言儘於此,弄月屈膝一禮便回去了。
時蘭咬唇絞著帕子,丫鬟見狀又勸了兩句,她才下定決心。
當哀婉幽怨的調子在園中響起,眾人屏息凝神。
上京何時多了這麼個多才多藝的女子?
較之宣平侯府大姑娘彈的曲子,竟毫不遜色。
弄月看了眼對麵的粉衫姑娘,低聲問時鳶:“那宣平侯府的大姑娘不會記恨上咱們大姑娘吧?”
“她又不是齊如萱。”時鳶睜開眼,“宣平侯府的大姑娘尤愛琵琶,不惜花重金請名伶進府,拜那名伶為師,你看,那姑娘看長姐的眼神。”
弄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您是說……”
“興許長姐與那宣平侯府的大姑娘可成知己。”時鳶道,“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