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柏急道:“李大人,這是她一麵之詞啊……”說完悄悄給京兆尹使了個眼色。
“齊大公子!”時鳶擋住他的視線,怒極反笑,“你敢說你沒在本郡主飯菜中下毒?”
“你敢說這尋芳閣的女子皆來路清楚,不是被迫接客?”
“若齊公子做了,這尋芳閣定然藏著殘留的毒粉,一搜便知。”
時鳶直視著京兆尹,說完讓了一步,“齊大人,請。”
京兆尹看向時鳶,尋芳閣的姑娘們早就嚇得躲了起來,這寧安郡主是這兒唯一的女子,氣場卻把一眾男子壓了下去,見著他也是神情倨傲,絲毫不落下風。
反觀這些躲在一旁的紈絝子弟……
想來這就是近來在上京名聲大噪的寧安郡主,未來的儲君之妃。
哪一方都不好得罪啊。
“天子腳下,竟有此事?”
他一揮手,鐵麵無私道:“進去搜。”
“國公府的產業,也是你們搜得?”齊元柏聽到這話也顧不上了。
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那李公子一眼。
都怪這蠢貨自作聰明去報官,若查出了那合歡散,他幾張嘴也說不清了。
齊元柏斜眼歪嘴,“我爹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員,有救駕之功的大功臣,連陛下都對我爹禮讓三分。”
”尋芳閣乃我齊家的產業,你想搜就搜,是不把我爹放在眼裡?還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京兆尹臉色微變。
國公爺對他有提拔之恩,他就算進去查了,左右都是自己人,他還可以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卻沒想到這齊家公子竟敢阻攔朝臣辦案。
還搬出了陛下。
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時鳶冷笑,“清者自清,你既沒下毒,讓李大人進去搜又何妨?事急從權,齊公子還是莫要阻攔李大人辦案。”
說罷又對京兆尹說道,“李大人不必擔心陛下那邊,本郡主和蕭世子皆可為你說話。”
京兆尹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