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就在前麵半是探路半是熱身,而超人,他秉持著優秀的記者素養——儘管他現在還隻是個小新人,總之他把無趣的尋路當做一場即興發揮的采訪,有節奏有規律和邏輯的詢問著我,關於很多事情,從下水道的分布以及哥譚建城的部分曆史問題,到城市內的犯罪率,以及殺手鱷的罪行和阿卡姆的建設收容,最後又提及蝙蝠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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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隼,前麵有血腥味。”迪克即使走在最前方,也沒有和我們拉開超過一米的距離,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也都聞到那股味道。
熏人的臭味將血腥味壓製的隻剩若有若無,但在這種程度的異味中,還能有存在感,這意味著前方的出血量絕對駭人。
“殺手鱷比我們想的還要早的躲進來了,現在的他還狩獵成功。”我擰緊眉頭,拉過小鳥往自己身後塞塞,同時,用手電在四處檢查。
“右邊的路口。”超人提醒道,他的五感遠超常人,隻是在進入下水道時刻意控製乃至削弱了很多,在迪克的提醒下才重新放開些許。
汙濁的水麵,反光效果不是很好,但還是能看到他臉上難看的神情,這讓我有所預料的猜想,得到了部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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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小老鼠闖了進來?”
愈靠近那股血腥味混合著部分腐爛的臭味愈是濃烈,半乾半濕的地麵上,還有些許殘肢斷臂。
而我手裡的強光手電,顯然是驚動了我們的目標。
殺手鱷似乎還在進食,鱷魚一般的頭上濺滿了血,手裡捏著一根相對而言比較長的還掛著些許殘存血肉骨頭——那大概是一個成年人的股骨,骨頭看起來還有些彎曲,那麼受害者大概率隻是一個街頭常見又容易隨時消失也沒人管的流浪漢。
“他吃人。”超人將疑問句說成了陳述句,事實就擺在他眼前,這讓他看起來是說了句廢話。
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並直接攔在他身前。
“這是哥譚,這不是你的城市。”迪克說道,那沉穩的口吻,有了幾分像是蝙蝠俠,“哥譚有哥譚的規矩。”
迪克甩了甩手裡的短棍,先一步的衝了上去——殺手鱷和普通人有著巨大的體型差,而他又是一個小孩子,這份差異就會愈發明顯,以靈活和敏銳見長的小鳥更是能將特型摔角手溜的團團轉。
“韋倫·瓊斯的不幸來自於他異於常人的外貌,在徹底失控後,更是沒有人還會記得他的名字,人們隻會叫他殺手鱷、殺人鱷或者鱷魚人。”在殺手鱷的咆哮聲中,我對超人說道,“阿卡姆的心理醫生乾預過他,也曾治愈他的心病過——從他前半生來看,他最開始也隻是想當個普通人,可能沒那麼好但也不會有多壞,可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不了他們眼中的異類。”
“聽起來,他更需要一場整容手術,好讓他變得更正常。”
“完全正確的。”我抄起自己的伸縮長棍重重敲擊殺手鱷的手臂,同時打開了前段的高壓電流,迅猛的頂在他胸口把人逼退,“但很顯然,沒有醫生能確保手術的成功率。”
背景聲音是殺手鱷暴怒的嘶吼,他叫囂著要殺死我吃掉迪克。
“往後退退,藍大個,哥譚市哥譚人能解決的,我們經常打交道,熟悉該走什麼流程。”
迪克借著殺手鱷揮動手臂的力氣,踩著大塊頭借力又蹬了一腳牆壁,從口袋裡摸出兩枚屬於羅賓的環形飛鏢,起手瞄準了殺手鱷的同時,以一個滑衝從他手臂下方繞道他身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