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楠、雲翠、老太太三鬼熟練地割草挖菜,林蕎音舒了口氣,從毋誌明身上下來,走到小溪邊的大樹旁坐下,順帶指揮球球剝香蕉喂自己吃。
毋誌明斷了一隻手,顯然乾不了啥活,隻要不跑遠,林蕎音也懶得管他,任由他癡癡呆呆,像隻蒼蠅似的圍著野草飄來飄去。
林蕎音自然是不會編草鞋的,但是沒關係,她現在可是老板啊!哪有老板親自動手乾活的?她進山就隻乾一件事,那就是監工!
在她銳利目光的巡視下,沒有一隻惡鬼敢偷懶,短短半小時,就收獲了一大堆蒲草和野菜!
林蕎音瞳膜識彆登錄光腦,然後將張楠招呼過來,“你可是狀元!自學能力肯定很強,把光腦拿去自己找視頻學習一下,給我做雙鞋...再織個草墊子,那木頭沙發可太膈應人了。”
為了調動員工積極性,林蕎音提高了音量,語氣大方補充一句,“家裡不是還有三根香嘛,待會兒回去你先吸十分鐘,其餘員工一塊兒再吸三分鐘,給大家補補身子!”
張楠幾鬼再次心照不宣對了個眼神後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說,張楠的確是林蕎音一眾鬼員工中能力最強的,不到半小時一雙草鞋就在他手中逐漸成型。
不愧是剛畢業就被開膛破肚死了的高三生,各項能力都保持在了人生巔峰,要是讀了個大學,指不定就和球球一樣啥也不會了呢。
林蕎音本來就不聰明,熬夜苦讀累死累活也隻上了個大專,四年一讀完,感覺自己智商倒退到了小學,所以她對張楠是很有幾分敬重羨慕的,具體體現在跟個思維固化的老人一樣,將“你可是狀元”這句話掛在嘴邊。
張楠將編製好的草鞋遞給林蕎音,收獲了她驚歎讚賞的目光,他表情木然,又編草席去了。
林蕎音上腳試了試,硬梆梆的,還有些打腳,但比光腳強多了,她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此刻踩著草鞋在草地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想著一分錢沒花,頓時就滿意得不得了。
張楠編了會兒草席,頓時若有所覺似的朝天空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黑色橢圓形飛行儀。
他皺了下眉,正要說話,卻見球球已經熟練地飄到半空,動作迅速而敏捷地掏出菜刀將飛行器砍碎。
球球是一個極其注重隱私、有些自閉的孩子,也最為敏銳,對於他人意義不明的監視向來無法忍受。
兩隻鬼隔空對視了一眼,又各自忙自己的去了,誰都沒有說話。
林蕎音隻對陰氣怨氣一類的東西敏感,對上人類高科技產品那就跟瞎子似的,一點也發現不了異常。
球球在她眼裡,那就是個小朋友。毋誌明飄來飄去,她會覺得那是癡呆。球球飄來飄去,她隻會覺得是孩子天性,所以壓根沒注意球球飄上天乾了什麼。
與此同時,勒亞星第一軍校內,楊哥看著攝影儀器被砍翻後的黑屏畫麵,皺起眉頭。
距離絕境鬼屋探險已經過去了一天,楊哥即使對於自己精神力增長一事欣喜若狂,可一想到當時的恐怖經曆,就不敢輕易再次踏足。
他已經給鬼屋老板連著發了無數信息,可是都石沉大海,沒有回應,這才操控新買的攝影飛行儀先一探究竟,看看那處荒山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誰知道才剛飛進去沒多久,就被一股黑霧遮住了畫麵,緊接著光屏閃爍幾下,徹底黑了下去。
楊哥從兜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大熱的天,接觸到這張傳單的手臂卻在瞬間泛起一股涼意,不是那種舒爽的清涼,而是被什麼臟東西纏上了似的陰冷。
這是他從那個鬼屋小孩兒手中拿走的宣傳單,不知道用什麼顏料書寫的,給他的感受並不好,那天回去後徑直扔進了垃圾桶,在出院後,這才又將它從垃圾桶裡翻了出來。
如今隱隱感覺這張傳單並不一般。
想了想,楊哥收起東西,出了校,想再去中央廣場碰碰運氣,萬一能再碰見那發傳單的小女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