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天真的眼神流轉,“看到不是很正常嗎?”
“你!”謝宴洲望著她懵懂的目光,眉心緊皺,有些不忍。
看他奇怪的表情,晏知愉認為他沒有把話說全,她不喜歡猜來猜去。
“你說明白點,不然我不懂。”
謝宴洲慢慢閉上眼睛,深換呼吸,胸腔鼓起塌下,再睜眼時,他彎腰從地麵抱起雪糕,鋪張墊子在床中央,把小狗按在床上,回頭對她說:“給你示範下我看到什麼。”
看他拿雪糕比喻成自己,晏知愉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蹭過去看戲。
雪糕四肢朝天,睡在白床單上,謝宴洲骨節分明的手輕易拉下它身上的蘿莉服,小狗就這樣被看光光。
“你下午也是這樣。”謝宴洲重新給雪糕綁好衣服,回頭徑直看向她。
雪糕跳下床,尾巴搖來搖去磨蹭他們四腳之間。
她也是這樣?晏知愉愣五秒,腦子炸開花,自動將雪糕赤裸裸的樣子,兌換為自己的模樣。
雙眼逐漸睜大,她鼻頭皺起,眼神遊移,謝先生說的身體,竟然指的是她的裸體!
臉蹭地熱漲,她不置信地倒退,羞死個人。
昨晚她還沒穿內衣,這不就徹底坦誠相見了!
沒臉見人了,她雙手捂住熱臉,想連夜逃回加州。
腦海一片混亂,她呼吸急促,慌張地轉頭就跑,兩手胡亂拉下門把,房門卻打不開。
“鎖住了。”謝宴洲從後麵跟上來,掰回她肩膀。
晏知愉不敢看他,目光斜向彆處,臉熱到脖頸,袒露的肌理薄覆上淡淡櫻色。
謝宴洲俯身望進她雙眸,抿了抿唇:“抱歉,我會負責的。”
負責?錯的是她沒好好穿衣服,他隻是不小心看到。
晏知愉回正目光,雙唇微顫:“不是你的錯,都怪我。”
她不需要他負責,這次再坑他,自己真就沒良心了。
謝宴洲沒有繼續原話題,指腹輕揉她眼尾,“晚點讓其他sa過來,重新選,以後就不會有類似事故。”
他略帶商量的言語,緩緩安撫她的不安。
“可我晚上要去看展。”晏知愉小心翼翼仰起眼睫,撞見對方擔憂的深眸,她瞳孔微縮,臉側向一旁,“要不,謝先生幫我選。”
她心想,會進入她臥室的男人隻有他,那就按照他的標準,讓他選。
水紋光波流移,光影晃悠在睫毛,鼻尖,嘴唇。
冷凋微光堆疊在臉上每個突出的部位,他們像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海底。
男人靜靜垂眸,不搭腔。
她低下頭,思忖自己是不是得寸進尺,以謝先生過往的經曆來看,現在這樣待她,已算非常縱然。
晏知愉,彆作,要知好歹!
心理響起警鈴,她咬咬唇,“對不起,我越界了。”
“看完展,我陪你選。”謝宴洲低下頭,平視她的眼睛,“小狗也彆養在你那邊了,它會肆無忌憚地看著你。”
他不敢再刺激她,閉口不言謝升天這隻色狗,跳在她身邊搖尾巴的色樣。
聽他要帶走雪糕,晏知愉第一個不同意。
“不行!”她目光執著,“我和雪糕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