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怕他出聲讓外麵的人發現了,趕忙將手放在自己唇邊,示意皇上噤聲。
皇上看他的模樣和動作,也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有多複雜。
雲澈小聲跟皇上說了,自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皇上點頭:“雲澈,你能回來救朕,朕很欣慰。”
“身為臣子,這是臣的職責。”
雲澈想了想,又說:“皇上,現在還不是您醒來的時候,雲家軍一日沒有回京,我們就隻能等待,僅憑我們現在的力量,鬥不過許務之。”
“外麵守著的是什麼人?”皇上問他。
“看著裝,像是城防軍。”
皇上點頭:“那朕手裡的禁軍,就還沒有落入許務之的手裡,你可拿著這枚虎符,去禁軍統領那裡,他看到了自然會明白一切,跟隨你對付許務之。”
沒過一會兒,換值的時間到了,雲澈和宋婉寧一起離開。
到了次日早上,皇上雖然還在昏迷,可早朝還在進行。
許務之讓人準備了一張椅子,放在龍椅的前麵,他坐在那裡,主持早朝。
雖然沒有坐上那張椅子,可其他大臣覺得很快了。
早朝結束之後,許務之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並沒有回府,而是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皇上情況如何了?”許務之詢問李程。
李程自然不會說自己這兩日沒有親自照看的話,他現在認許務之是主子。
“老樣子,毫無起色,太醫也是束手無策,隻配了幾服藥每天喂著。”
躺在床上的皇上緊閉雙眼,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許務之非常滿意:“很好,保持這樣就好。”
李程試探問他:“許大人,皇上這個身子,看上去也撐不了幾天了,您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啊?”
許務之笑笑:“快了,快了。”
許務之不是皇親國戚,沒有皇室血統,更不是手握兵權能推翻朝政用武力鎮壓一切的掌權之人,他要想登基,屬於名不正言不順。
言官不會認他,天下百姓更不會認他。
但是他現在掌控了皇上,掌控了朝堂百官,情況就不一樣了。
想要名正,那不是順手拈來之事?
離開了皇上的寢宮,許務之像是在自己家走動一樣,來到了禦書房。
皇上的玉璽,那無上權力的象征,就放在禦書房的桌子上。
許務之自己給自己擬了一道傳位聖旨,而後蓋上了印章。
這下,他就是最名正言順能登基的那個。
宋婉寧和雲澈兩個小太監此時正在禦書房外的院子裡灑掃,看到許務之進去,又帶著一份聖旨出來,宋婉寧疑惑。
“他拿聖旨做什麼?”
雲澈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那不是真的聖旨,應該是他自己寫的假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