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巧不巧兩人與班主任梁老師同時走進進學校大門,看到文世明和牛振偉兩個人便大聲喝道:“文世明,跟我去辦公室。”也沒有搭理牛振偉,說罷在快步走在前麵。牛振偉見狀給文世明使了個眼色,沒有搭話,拐個彎去了乒乓球台的方向。這個梁老師是年輕力壯的男老師,高一時候因為學習痛打了牛振偉一頓,可是牛振偉就是不學,或是怎麼也學不會,後來被老師放棄,還多次勸牛振偉退學,也是擔心影響班級的整體成績,可能牛振偉也是受不了這些壓力,所以不太想繼續上學。對文世明的態度卻不是太一樣。牛振偉走到乒乓球桌附近,看到王彥斌和另一個同學在打球,於是說到:“彥斌讓我打兩顆過過癮!”牛振偉接過王彥斌遞過來掉了橡膠麵,隻剩下一層薄木板的球拍,在紅磚和水泥器成的乒乓球桌上興奮的揮舞著,王彥斌不冷不熱的開口說到:“振偉,要說你成天和文世明在一起,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該玩一起玩,被老師批評還是你上,最後人家還是什麼都不差…”“行行行,就你牛X行了吧?婆婆媽媽,世明的為人你不知道?上次不是世明你早被人打尿褲子了。”說罷順手把乒乓球拍還給了王彥斌轉身離去。
文世明這邊一路跟著梁老師進了辦公室,那個時候老師們的辦公室比教室還要大一些,二年級的老師都在一起辦公。看著二班班主任梁老師領著文世明進來,一班班主任拉著嗓子說到:“梁老師,你得好好管管這個文世明,成天欺負我們班孩子,還讓不讓人學習?這不,昨天晚自習後,他一個人去我們班,竟然不讓我們全班男生回家。”梁老師斜眼看了看一班的班主任問道:“那女生呢?”一班班主任沒好氣的說到:“哼、女生到是都讓走了,也不知道咱們的校警是乾什麼吃的。”聽到這兒梁老師笑了笑,對一班班主任說到:“我們班這個文世明還是比較講理。”接著扭頭有看著文世明:“彆的先不談,說說昨晚,怎麼回事?”文世明也沒有什麼畏懼,開口說到:“報告老師,昨天下午他們一班的張勝利告訴我,他們班裡上屆退下來的那個王誌傑揚言要收拾他們班的郝建強,老師您知道我們都是從小學一直念到高中,我當然要去了解情況,幫助同學不受欺負。”梁老師的目光卻一直看著一班的班主任接著說到:“然後呢?”文世明接著說:“然後了解隻是些小摩擦,我告訴他們班男生,沒人管這事,我來管,今天想打架的話,先把我打倒,再說郝建強。然後我們大家都沒動手,和平解決,老師,報告完畢。”梁老師依然帶著笑容看著一班的老師,和文世明說著:“現在是認真學習的時候,容不得你講個人英雄主義,這是學校知道嗎?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得知道,至於歸誰管、是否稱職,都不是咱們二班的事兒,明白嗎?”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高,也沒等文世明搭話梁老師接著說到:“先上課去。”話音剛落便帶著文世明走出辦公室。此刻辦公室裡留下其他班級的老師,似乎都不懷好意的望向一班班主任,畢竟整整一個班男生,被文世明一個人堵著不讓回家,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一班班主任心裡發著狠:“好你個梁飛和文世明,你們兩個給我等著。”臉上也是紅一陣、紫一陣。
班主任梁飛帶著文世明走回班級,和學習委員李晶說到:“第一節剛好我數學課,叫同學們提前上課,我有事說。”跟在後麵的文世明說到:“老師,我去吧,我離著門口近…”這個理由不免引得同學們一陣發笑,李晶畢竟是校花,大家也知道她和文世明的關係。班主任梁飛沒好氣的對文世明說到:“那你快去。”接著又轉過頭看向班級的同學到:”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有一會你們哭的時候。”
原來梁老師剛才叫文世明到辦公室,本來也是計劃問問一會說的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結果卻被一班班主任攪和。很快,文世明和班級同學們陸續進來,梁老師表情嚴肅的說到:“這天氣很熱,對吧?”同學們笑嗬嗬的齊聲答到:“對。”
“熱到可以在昨天的英語課上進行“潑水節”嗎?”被梁飛突然這麼大聲一喝,教室裡頓時安靜的讓人窒息。由於英語老師住在城裡,昨天下午上課來的有些晚,匆匆忙忙跑進班裡,本來帶著愧疚的心情想和大家道個歉,畢竟孩子們馬上麵臨高考,自己作為英語老師應該多輔導這些廠區子弟,誰知走進班級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整個班級亂成一團,同學們拿著水盆、皮管等容器裝滿了水,互相之間追逐打鬨,地麵被水浸滿,整個教室還彌漫著同學們的笑聲,完全沒有走進學校的感覺。
要說這個事的開始不知道誰拿著接滿水的皮管,不小心噴到第四五排的同學,結果同學們一點一點的開始哄笑著打起水仗,英語老師目瞪口呆的喊道:“文世明,紀律委員和英語課代表怎麼做的…?”由於玩的過於投入,很多同學竟然不知道老師進來,直到老師發出怒吼,同學們才停止下來,可惜潑出去的一盆水卻已經收不住,恰巧從頭到腳,把剛進門的英文老師澆了個渾身透涼。教英文的秦老師身材豐滿、長相也很漂亮,時長被班上男同學當做夢中女友,穿著當然也很時尚,結果這一盆水下去性感的身材變得若影若現,也不知是同學們看到老師生氣?還是看到了秦老師被水澆透後,隱約之中那迷人的身材,反正這一盆水下去之後,教室裡頓時是鴉雀無聲的盯著秦老師,秦老師見狀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身體氣鼓鼓的跑出教師,也沒回辦公室直接哭著回家。班主任梁老師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廠礦裡的學校想請個好些的英語老師不容易,所以梁飛很是惱火。
這時在班裡怒罵著:“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夏天的悶熱加上梁老師的怒火,班級裡安靜的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沉默了許久梁老師開口說到:“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好,既然沒人說,我挨個打,左起第一排、第一個出來,每人二十下。一個一個來。”說罷拿起那黝黑發亮而且很是厚重的戒尺,那時的老師對學生很是負責,可能有時候體罰,也是一種“負責”的表現吧,不想挨打你就要好好學,不懂沒關係,有人給你講,但是不學、偷懶的同學們都很是畏懼這塊老黑油戒尺。
第一個同學爬到了教室的門上,委屈的看了一眼老師,結果梁老師也不客氣,用儘全力打在同學的屁股上,一下、兩下、三下,被打的同學哭天喊地的到:“啊呀、疼啊,老師,我再也不敢了。”梁老師一邊揮舞著戒尺,一邊喘著粗氣說到:“疼?就得讓你們知道疼,否則把你們秦老師氣走,我看看將來誰難受。”就這樣,二十下“板子”全部實打實落在屁股上。接著下一個、下一個……儘管梁老師已經氣喘籲籲,但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被打完的同學則是一個個齜牙咧嘴的趴在課桌上麵,仿佛凳子有釘子一般左右扭動著被打的屁股。眼看就要輪到李晶,文世明心說:這家夥,梁老師剛才對男女同學可是都沒有手下留情呐,馬上會打到李晶,離自己也不遠!怎麼辦?怎麼辦?他腦子裡飛速的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