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已經洗過了,不信你聞聞?”路洄直接脫下衣服。
還不到11月中旬,屋裡沒來暖氣,路洄卻混不怕冷,很快脫得赤條條。
溫熱的皮膚,有力的動作,帶著淡淡的、獨屬於路洄的味道。像是雪後森林的芳香,又像是清泉在陽光下蒸騰起來的清爽,不過現在隻剩下乾柴烈火的嗆味。
多少個午夜夢回,向思意躺在這張寬大的床上,想起來的都是路洄,滿臉熱汗潮紅的路洄、說葷話的路洄、埋頭苦乾的路洄……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幾聲,向思意本來不予理睬,結果路洄卻道:“你手機響了。”
“嗯——先不看。”向思意用鼻音哼哼。
路洄氣息隻是稍有不穩:“我幫你看。”
“不要——”向思意沒搶過胳膊長的路洄,聽得後者一字一句念道,“子安給你發消
息說:‘思意姐姐還沒睡?太晚睡覺不好哦,趕緊睡美容覺吧,月亮月亮。’”
向思意被他的凶猛弄得嗓音變了調,羞憤道:“不要念了——!”
“桉桉,你彆想彆的男人了,我伺候你伺候得不好麼?”壁燈下的路洄麵容朦朧優美,削弱了他優越五官的攻擊性,眼睛漂亮得像是向思意小時候玩過的彈珠,閃著瑰麗的光芒。
“你彆喜歡常子安,也彆喜歡什麼崔樹亮,那個王景也不好,就喜歡我,好不好?”
向思意的心瞬間酸軟,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不停地啃噬,她抱住路洄的肩背:“我隻喜歡你。”
“路洄——”
“你輕點!”
一室春光。
淩晨,路洄的手機響了,怕吵醒向思意他第一時間掛斷電話,但電話緊接著又響起,他咒罵一聲,來電人顯示:左濯。
路洄走進衛生間,把磨玻璃門關嚴,接起電話:“喂?”
左濯的聲音霍然響起:“你回北京了?”
“嗯。”
“你特麼回北京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左濯很是沒好氣。
路洄隨口道:“沒來得及。”
“來得及跟你那女朋友卿卿我我是吧?你特麼在海南那事怎麼都不跟我說?”
今晚的一個飯局,左濯聽一個在海南有生意的老板說起這麼個驚險事兒,他當場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好好地去了趟海南,怎麼還卷進這麼個事兒裡?
他急匆匆從包廂裡出來,也沒管都幾點了,直接就撥通了路洄的電話。
路洄不想多談:“沒多大事。”
“沒多大事兒?!那他媽是刀!你彆覺得你會點拳腳就能鬥得過亡命之徒!”左濯氣得不輕,“我懶得管你那些情啊愛啊的,但你必須給我全須全尾的,誰他媽傷了你一根汗毛我要了他的命!趙西鋼這事兒你不用再插手,我來管。還有,我給你預約了全身檢查,明天給我去醫院檢查!很多傷當場根本查不出來,事後才知道嚴重性!”
左濯比路洄大四歲,跟路鈺一屆,他們從小都是一起在大院裡長大的。這人平時吊兒郎當的,像是個紈絝子弟,可遇上事兒了,很是能扛事。
“去檢查可以,但彆跟我爸說。”路洄道。
左濯冷笑:
“我都知道了,你猜路叔知不知道?我勸你最好提前跟他們說,彆讓他們老倆著急。”
“知道了。”路洄掛上電話。
第二天,向思意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下身傳來酸疼不已,雙腿更有掰開過度的疼感。而罪魁禍首卻不在床上了。
向思意坐起來,喊了幾聲路洄無人應,她呲著牙從床上挪下來,剛想給路洄打電話,電子門“滴”地一聲成功解鎖,從外麵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