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荷官對著鏡頭發牌。這是因為近些年網絡賭博興起,公海賭博也要跟上潮流,進行網絡直播。
向思意這才意識到船已經開到公海了,所有賭博性質的活動都可以乾。
“路洄,這麼做,會不會很危險?”向思意拉住路洄的袖口。
路洄說:“你放心,許總不是吃素的,他跟這邊的海警早就熟識,這麼一艘巨型遊輪,如果沒有其他來錢的野路子,要多久才能回本。況且我還並未注資。”
原來,許總在三亞除了經營酒店生意,還有一家遊輪公司。但近幾年行情不好,資金鏈斷裂,正巧路洄這條大魚到他的酒店下榻,許總如何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向思意還是有些不放心:“咱們走吧。”
“好。”
遊輪上可供娛樂的設施紛呈,這層還有一間偌大的電子射擊館。
路洄雖說沒按照路雍的旨意考取軍校,可還是在升入大學前在軍營裡曆練過三個月。其中他最擅長的就是射擊。
路洄和向思意一人一杆槍,向思意槍槍脫靶,直到打到最後終於打中了三環。反觀路洄,他幾乎都是十環,九環的時候都少。
“哎呀路總,您也在這裡打槍呢。”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許總和他的小情兒也來到了射擊館。
“您這船上的電子槍不錯,有準頭。”路洄放下槍,淡淡誇讚道。
許總洋洋得意:“這可都是真金白銀買的,能沒準頭嗎。路總,我跟你比劃比劃。”他看路洄打得也手癢癢起來。
比劃比劃就需要彩頭,許總記吃不記打:“路總,我跟你打十槍,你贏了的話,我就割愛把安妮借你玩兒兩天,彆老成天喝小米粥了。”
路洄舉起槍,瞄準許總的眉心,而後移動到靶位上,砰砰砰連發三槍,仍舊都是十環。
許總不甘示弱,跟著發槍,可惜功力差路洄幾成,隻在七八環徘徊。
到第八發時,許總失誤了,僅打出三環,而路洄並不打算顧及人情世故,還是打中十環。
就連那安妮都忍不住為路洄加油,許總有點掛臉了,嘴上仍然哈哈大笑:“路總,想從你身上討點好處可真是難呀。”
這話一語雙關,許總本想拉路洄入局遊輪公司,路洄不僅沒答應,還撬走他不少資金融資S
P的新項目。
路洄跟著笑了笑,摘下腕間的名表扔在桌子上:“哪裡的話,這點彩頭就送給許總了。”
射擊完後,路洄要跟許總坐下來聊生意,向思意聽得無趣。
顧盼坐在煙氣和酒氣中自巋然不動,時不時還會替路洄擋酒。又是兩杯濃度不低的威士忌下肚,顧盼小聲道:“向小姐,您要是無聊可以先走,船上有很多娛樂設施,我在這邊幫您看著路總。”
她嬌柔的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不僅普通話說得標準,還會海南話以及粵語,看起來確實比向思意更適合出現在這裡。
“桉桉,你回房間等我。要想玩,讓常子安陪著你。”路洄轉過頭又對常子安說,“你跟她一起。”
常子安點點頭,和向思意先行離去。
離開射擊室,那股刺鼻的煙味終於淡了不少,向思意這才覺得沒那麼窒息。
他們本想乘直梯返回頂層,奈何等電梯的人很多,他們便改乘扶梯。來到四層時,這層有一麵超大的攀岩牆,不少遊客掛著繩子,腳踩著凸起的石塊,一點點往上爬。
更為巧合的是,剛才在餐廳遇到的譚紅、趙西鋼夫婦也在其中。
向思意看著有趣,也跟他們一起玩起來。
攀岩看著容易玩起來難,向思意爬得手腳酸軟,也沒能到達最高處。
她緩緩下落下來,譚紅也跟著她回到地上,她道:“一會兒還有音樂會表演,你想去聽聽嗎?就是要提前預約。”
向思意無不遺憾地說:“我不知道還要預約,恐怕是去不成了。”
身後的常子安道:“咱們是無需預約的,直接進入表演廳觀看即可。”
譚紅和趙西鋼兩口子對視一眼,沒有言語。
向思意說:“那感情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於是,他們一起去看了演出。由於他們去得早,占了不錯的位置。不過位置直對中央空調,有些冷。譚紅被凍得瑟瑟發抖,直吸溜鼻子。
正好向思意身上有件煙青色的絲質罩衫,她就脫下來遞給譚紅:“你穿點這個吧,還能擋點風。”
譚紅喜出望外,連連道謝接過。
表演的是著名音樂劇《貓》,聽說演員都是從百老彙請來的,表演效果確實很不錯。
從表演廳出來已經是10點多了,向思意回到房間,路洄還沒回來。
向思意叫了份宵夜,有刺身和天婦羅。她吃了一小半,剩了一些留給路洄,他喝了酒,胃肯定不舒服。
然後,向思意去浴室衝了澡、護完膚,點亮小夜燈,躺在床上培養睡意。
朦朧的暗光、柔軟的床墊,一切都是很適合入眠的。
累了這麼一天,向思意感到身體、精神都很疲憊,可是她死活都睡不著,精神一直亢奮都在等著路洄回來。她索性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