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渚對管家點點頭:“我來找向姐。”
管家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渚走過起居室,再往裡看到向思意正愜意地舉著微單,對著房間360°無死角拍攝。
“向姐。”張渚剛才的擔心像是笑話一樣被無情地擊碎,“你心情好挺好。”
“有什麼不好?正好拍一期vlog。”向思意舉起微單,問管家可否拍攝視頻。
管家欠欠身:“當然可以。”
於是向思意就放心大膽地拍攝了。
“……向姐真是醉心工作。”張渚憋出一句拍馬屁的話。
向思意哪裡表麵上的那般平靜,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難以入眠。
睡在隔間裡的常子安自然聽見聲響,走出來詢問:“向小姐,睡不著?”
向思意“嗯”了一聲
,常子安轉身為她特意熬製了一盅助眠飲,她喝下不久果然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在常子安溫柔的叫起服務中,向思意睜開雙眼。
這家酒店的所有洗護產品都是貴婦品牌,向思意挑了幾樣用的順手的,護完膚、畫上淡妝下樓吃早餐。
路洄已經在餐桌旁等她,他身邊跟著一個長相玉軟花柔的年輕女孩,看樣子是他的私人管家。
常子安服務向思意坐下,又為她介紹酒店內的各種設施,聲音動聽悅耳,講的內容也很有意思。
路洄看著像是勤勞小蜜蜂圍著向思意飛的常子安,氣壓低得像是風暴欲來。他不敢想象這麼一個小白臉圍著向思意飛了一個晚上。他昨天晚上就要坐不住了,可為了此次追人順利,他生生忍到了現在。
他剛把崔樹亮趕回北京,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小白臉。
路洄撥通冷銘的電話:“冷助理,我讓你訂的酒店,為什麼還有私人管家這種東西?”
冷銘非常冤枉,路總強調要最豪華的酒店,整個三亞最豪華的就是這家啊。但嘴上說道:“好的,路總,我這就把這家酒店的房間退掉,改定xx酒店。您看可以嗎?”
“儘快。”路洄撂下電話。
向思意在和常子安聊天的百忙之中分給路洄一個眼神:“為什麼要換酒店?我覺得這裡挺好的。”
“哪裡好?”路洄陰惻惻地瞥了一眼常子安。
向思意:“都很好。”
路洄覆著極其纖薄頰脂墊的腮鼓動了一下:“那就不換了。”
半分鐘後,冷銘給路洄回來電話,還不待說話,就聽得路洄道:“不用換酒店了。”
冷銘默默吞下那句“已經訂好新的酒店”,回道:“好的。”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做來,滿臉堆笑地伸出手:“路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路洄跟他的手快速交握一瞬就鬆開了:“許總。”
名為“許總”的男人笑得更殷切了:“昨晚休息得還好嗎?有任何不滿意的,您都跟管家說,或者直接跟我說!我絕對包您滿意。”
SP近些年可是國內新貴,在三亞也有投資,酒店、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嘉泰酒店的總經理許總沒料到這位年輕的路總沒有下榻自家的酒
店,反而是來到了他們這裡。
“挺好的。”路洄稍顯敷衍。
許總像是沒聽出來似的,繼續說:“顧盼是我特意分給您的管家,她漂亮又能乾,您讓她乾嘛她就乾嘛,保證連二話都沒有。您想把她帶走也行,就是我們店又損失一塊寶。”說罷,許總就促狹地笑起來。
這一行就是這樣,說是私人管家,其實就是個貼身秘書,這些年被富商帶走的私人管家不計其數。
顧盼很是尷尬,動作隱蔽地提醒許總餐桌另一端安安靜靜坐著品茶的向思意。
“許總。”路洄沉下嗓音,“這些話我不想再聽。”
“好好好,小顧,你精心伺候著。要是惹得路總不快了,我饒不了你。”許總道。
顧盼正色:“是。”
許總走後,常子安和顧盼開始傳菜。
顧盼早已摸清路洄的喜好,他早餐喜歡咖啡搭配中式早餐,所以為他為路洄準備的是瑰夏咖啡。采用的咖啡是標王咖啡,全球產量僅有25公斤,競拍價格高達每公斤上萬美元。主食是鮮肉蔥油餅、油條、腸粉以及鮮蝦魚籽雲吞。
許總特意強調,給路洄用的,必須都是最好的。其實許總不說,顧盼也知道路洄出身不菲,必須要好好伺候著。
向思意的早餐也是格外用心,用甜菜頭、紅棗、小米和山藥打成的細膩粥,輔以蒸南瓜、荷包蛋、核桃雞丁。
既然向思意說不去彆的酒店,那就在這裡住。
路洄看了眼手腳還算麻利、腦子轉得快的顧盼:“這幾天辛苦你給我當助理。”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顧盼應道。
*
路洄好像被重要的事情絆住腳,一直沒來找向思意。她在酒店呆了一天也不無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