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哥哥不是事事都做...(2 / 2)

迷津雪 周鏡 9463 字 11個月前

他淡淡道:“聽得頭疼。”

“那我們走吧。”反正她也是無可無不可。

跟陳泊說了聲,二人半路從劇院離開,走過安全通道時沈清央手機震動了一下,孟希給她打的電話。

徐行知靠著牆等她。

“清央。”孟希是問昨晚的事,“後來方衍讓人把你的包送去了一個地址,你是搬出來了嗎?”

沈清央頓了頓:“沒有,那是我哥家。”

“你們——”

話劇還未結束,漆黑的安全通道無人經過,她抬眸看不清徐行知的神情,靜了下跟好友說:“我們在一起了。”

徐行知閉著眼,在黑暗中揚出諷

刺的笑。

孟希仿佛受到十萬個衝擊,很快又覺得理所當然,想追問點什麼又覺得還是要給閨蜜留點距離感,最後,她憋住,隻說:“那記得提醒行知哥,彆忘記明天的采訪。”

沈清央說好。

掛掉電話,她跟徐行知說這件事。

他淡聲說記得。

陷入詭異的寂靜。

沈清央上前一步抱住男人的腰,仰頭問:“你還在為昨天的事不開心嗎?”

她遲疑著解釋:“你沒提前跟我說你要來,我當時真的是覺得,太多老同學在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徐行知垂眼,手背輕撫她額邊順滑的頭發。

落到下巴,他單指抬起,俯身深吻。

沈清央幾乎要在這個吻裡窒息。

他鬆開她,她伏在他胸膛輕喘著氣,徐行知擁著她,語氣並無什麼變化:“送你回去。”

她腦子有些缺氧發懵,緩了好一會兒,手指摸上徐行知的手。

有些涼。

滑入他指縫,十指相扣。

她仰頭,輕聲:“你要是不開心,我可以再陪你一晚。”

徐行知腦袋靠著牆,幾乎要笑出聲。

一報還一報,他真是自作孽。

緩緩低頭,他在朦朧不清的光影裡輕飄飄地說:“好啊。”-

借口太好找,說是去出差就可以,她的工作性質本來就是經常全國飛,方琴和徐教授早已經習慣,隻是照例叮囑她照顧好自己。

沈清央拖出個行李箱,收拾了幾件衣物放進去。

她出差頻繁,有慣用的一套旅行裝生活用品,齊齊裝入拉上拉鏈。

下樓時看到方琴在煎中藥,一屋子飄著藥香。沈清央走過去覺得疑惑:“琴姨,您的中藥不是醫院代煎直接喝的嗎?”

方琴打開藥罐蓋子,用筷子將藥材往下壓了壓:“這不是我的,是你徐伯伯的,他年紀大了最近睡眠總不好。”

“沒有代煎嗎?”

方琴歎氣:“代煎藥效不好。”

愛人之心居然可以到這個地方,沈清央覺得沉默。

她拉著行李箱走出徐家,不遠處停著徐行知的車。

許是她耽誤得太久,他指間夾著的煙已經快燃到儘頭。

他掐了,發動車子。

“有什麼要買的東西嗎?”

沈清央搖頭:“日用品我都帶了。”

車穿過北城繁華夜色,在糾纏的吻中開門,沈清央肩膀撞上牆壁,她悶哼一聲,聽到車鑰匙砸落地麵的響聲。

和上午不一樣,徐行知膝蓋抵住她的腿,將她雙手桎梏在腰後,吻得很深也很痛。

她生生受著,試圖回應,皮膚柔軟馨香,漸漸的,似乎能感覺到徐行知動作變緩。

他下巴壓在她肩頭喘氣,沒頭沒尾突然問:“考上研究生難嗎?”

“……什麼?”

沈清央沉溺在親吻中,疑惑地嗯了一聲,慢半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調起久遠的回憶:“還好。”

隻是學習而已,有什麼難的。

“讀研難嗎?”

“有點,導師比較煩人,論文寫起來也挺累的。”提起那段時光,沈清央還是有話說。

“還有呢?”

還有什麼,她又想了想:“室友不太好相處,沒有本科的幾個室友省事。其中有個跨考過來的,經常通宵打遊戲不睡覺,吵得我也沒法睡。”

徐行知胳膊環在她腰間,靜靜聽著。

沈清央停了下,繼續說:“後來去實習,我就不住宿舍回家住了。上班之後我就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討厭上班了,比上學真的辛苦好多。”

他低聲問:“很難適應嗎?”

她點點頭:“我一開始的帶教律師不是鄒律,是一個很……很mean的海歸,他經常半夜給我打電話讓我改文書,美曰其名自己時差調不過來,以前在國外都是這個作息。”

徐行知悶悶地笑了一聲。

情熱退卻,沈清央後知後覺他們已經在黑暗玄關中以這個姿勢說了很多話,她手指動了動,繞上男人衣角:“你呢,連姨說你欠了很多錢。”

他淡嗯。

“為什麼那個人會卷款潛逃。”

“我識人不清。”

“那你怎麼辦?”沈清央設身處地代入了一下,覺得整個人生都完蛋了。

徐行知倒是很平靜,或許是因為早已時過境遷:“周先生出錢,跟我簽了對賭協議。”

“你完成了嗎?”

說完,沈清央又覺得這個

問題太傻,自言自語:“肯定是完成了,你怎麼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房間幽幽淌著清柔的月光,徐行知埋在她頸間,呼吸綿熱:“你還記得新澤西那家射擊館嗎?”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不斷,反複練習,都做不到正中靶心。”

沈清央微怔。

“央央。”

他攏起她的手,擱到自己心口,緩緩地,輕聲說:“哥哥不是事事都做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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