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耍流氓不成就裝睡...(1 / 2)

迷津雪 周鏡 6827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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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家藥店,徐行知下車,買了幾盒藥丟進車裡。

去醫院並非最佳選擇,更何況是深夜。徐行知熟悉沈清央,連續的波折吹風便容易發燒,是小時候體質沒養好的緣故。

至於現在脆弱的腸胃,罪魁禍首應當是她工作這幾年敷衍飲食。

車門開合,風灌進來,沈清央從迷蒙狀態裡恢複幾分清醒,偏頭看見徐行知拉上安全帶,重新發動車子。

輪廓清淡的側臉隱於夜色中,路燈光線昏黃,他轉著方向盤淡然將車開回路上,讓人心裡無端產生幾分落地感。

沈清央閉上眼。

車開回了公寓,徐行知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把手遞給她。

沈清央借著力道,慢吞吞從車上下來,跟著他上了樓。

乘電梯上樓,走廊裡鋪著靜音地毯,公寓很安靜,徐行知開了門,她跟著進去,無暇打量他住的地方,在客廳沙發裡找個角落靠著。

徐行知走過來,拎了雙男士拖鞋丟在她腳下。

“量個體溫。”他彎腰調了下溫度計遞給她,“會用嗎?”

沈清央點點頭,她買的也是這種電子體溫計。

在等待的時間裡,徐行知去給她弄熱水喝,他平時生活沒有這個需求,公寓裡連個燒水壺都沒有,隻能臨時用咖啡機燒熱水。

碰了碰馬克杯杯壁的溫度,徐行知端過去。

體溫計也量好,沈清央接過杯子,把數字遞給他看,仰著一張素白的臉,隻有巴掌大小。

他用手背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

燙得驚人。

徐行知眉頭微緊,拆出顆退燒藥讓她吃下,沈清央身體裡的水份快被燒乾,昏昏沉沉地講不出話,他給什麼,她就吃什麼。

一副全然聽話的模樣。

吃了藥,她抱著杯子喝水,喝完,人迷茫了會兒,仰臉輕聲問他:“我能在沙發上躺會兒嗎?”

徐行知垂眼,手指刮了刮她清弱的臉。

這裡的沙發顯然比酒店的要舒服得多,沈清央側身躺下,枕著靠枕,鼻腔鑽入淺淡的佛手柑香氣,和警局裡她靠在徐行知懷裡聞到的同樣溫和療愈。

退燒藥在發揮效用,她恍恍惚惚,像飄在大海裡,那種溺水感讓人昏沉。

直到上半

身被人托起,佛手柑的香氣忽然變得明顯,沈清央有些困難地睜開眼,入目是徐行知淡垂著的睫毛。

他將她上半身靠到懷裡,用一塊浸濕的毛巾擦拭她的額頭和頸窩來降溫。

並不是完全冰的水,而是溫溫的,但對沈清央來說已經足夠舒適。

她舒服得想喟歎一聲,下意識貼向男人微涼的身體,長發將他的襯衣徹底揉亂。

手指慢慢穿過漂亮的長發,徐行知神情淡淡,拆了一包降溫貼,貼在沈清央的額頭和手肘關節處。

她穿的連衣裙是長袖,解了袖扣擼上去,胳膊細而白,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有些晃眼。

他平靜地用手背貼著懷裡人的皮膚,五分鐘後,換了新的退熱貼,將人抱去臥室床上。

深夜沉緩安靜。

從臥室出來,徐行知推開陽台門,低頭點煙,眉眼間難得不受控地染了絲躁意。-

這一夜,沈清央睡得並不安穩。

起初是熱,後來覺得冷,藥效作用於病毒,讓她的體溫再度提高,皮膚上冒出一層薄汗。

渾身翻來覆去難受,肌肉抗原分解,胳膊和腰背酸痛難當,像被人拿針一直紮一樣,偏偏眼皮還沉得睜不開。

臉陷進枕頭裡,沈清央眉頭蹙緊,身體蜷一起,她胳膊伸出被子,迷迷糊糊中尋摸著邊緣冰涼的被單,驀地,觸到人的皮膚。

修長的手指的觸感溫涼,叫人覺得無比熨帖,她順著勾上去,摸到手背。

那人俯身,探了探她額頭,隨後抽兩張紙巾,擦了擦她皮膚上的汗。

“疼……”沈清央扣住他的手指不放開,臉靠過去,皺著眉呢喃。

徐行知在床邊坐下,隔著被子輕拍她的背:“哪裡疼?”

“胳膊。”她黑發被汗濕,沒睜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掀開被子衣角,徐行知將人重新抱到懷裡。

她沒反抗,像是疼累了,順從地靠在他肩頭,任由他慢慢揉捏著她的胳膊。

沈清央隻覺得全身力氣被抽乾。

既睡不著,也無法完全醒來,於精疲力儘中睜開眼,額頭擦過男人的下頜。

臥室裡隻點了一盞淡黃夜燈,光線濛昧,襯得徐行知的皮膚有種彆樣的瓷白質感。

她半

掀著眼皮,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

還沒碰到,手被人攥住。

“你想乾什麼?”徐行知垂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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