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亦聳聳肩,“行知哥給我打電話,問你這麼晚去哪兒了還不回家。”
她愣了下,心底驟然浮上一種隱秘的欣喜,麵上不顯露,反而說:“我們班級聚會——”
“誒誒誒。”裴亦拉住她,“那你現在還不回去嗎?”
沈清央撇頭:“我為什麼要回去?”
“你哥找你誒……”
裴小少爺家裡父母寵,打小就無法無天,最怕的不是爸媽,是他那個嚴肅優秀的哥哥。
於是他一直心有戚戚,很能共情沈清央。
沈清央心裡天人交戰,矜持了幾秒,歪頭問:“他很著急嗎?”
裴亦同情地看著她:“行知哥看起來很不開心。”
心裡咯噔一聲。
“走吧。”她立刻答應。
裴亦是司機開車送過來的,也照樣送他們回去。
車一路開到徐家住宅門口,一下車,沈清央跌跌撞撞跑到銀杏樹下嘔吐。
沒想到喝酒還會暈
車,她欲哭無淚。
裴亦追上來,扶著她輕拍她的背,順帶著嘲笑:“你也太弱了,就喝了這點兒酒,還吐。”
沈清央有氣無力地白他一眼:“有濕巾嗎?”
“有。”
裴亦去車裡拿來濕巾,幫她擦胳膊和肩膀上染到的穢物。
他邊幫忙邊吊兒郎當地繼續嘲笑她,沈清央怒了,伸手去掐他,裴亦歪身躲。她追上去,身形不穩,差點摔倒時,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
“行知哥!”另一邊傳來裴亦突然變得正經的聲音。
沈清央後知後覺抬頭,目光撞上青年沉暗的目光。
“哥哥……”她聲音和身體一同發軟。
裴亦趁勢要溜:“行知哥,人送到了,那我走了。”
徐行知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幾秒,淡淡頷首:“多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裴亦跟她揮手,“明天見央央。”
車子消失在徐家門口。
攥著徐行知的胳膊,沈清央想站起來。
摟著她腰的那隻胳膊卻沒放開。
“哥哥……”耳邊的心跳強勁有力,她愈發緊張。
徐行知低眼,嗓音無波無瀾:“你喝酒了?”
“果酒。”
他盯著她。
臉紅心熱,沈清央抓著他衣服的手指收緊,囁嚅:“同學聚會,大家都喝了……”
“有人跟你表白嗎?”
她瞪大了眼睛:“哥哥你怎麼知道?”
一陣斜風突然吹過,銀杏葉隨著雨絲簌簌掉落。徐行知脫下了身上的薄外套,套到她身上。
沈清央懵懵的,像個布偶娃娃任他擺布。
他從未主動對她如此親近過。
她被牽著手走進家門。
客廳燈亮著,卻空無一人。剛邁家門,外麵的雨突然變大,沈清央在廊下停步轉身,茫然幾秒後,忽然想起自己搬到院子裡曬太陽的茉莉。
“我的花。”
她跑到庭院連廊,卻發現已經有人幫她把茉莉搬回來了。
淡白色的花朵清麗如雪,曬過太陽,簇簇飽滿。
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青年抱胸靠在牆邊,身形頎長,姿態從容。
她恍然,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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