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少爺的中二和護短勁立刻就犯了:“他怎麼欺負你了,你說說,我明天帶人去收拾他。”
“其實也沒有什麼。”少女輕輕開口,聲音低得仿佛快要碎了,“就是他在背後說一些不好的話……”
徐行知站在不遠處,聽著少女四兩撥千斤,幾句話讓裴亦幫她出頭去收拾人。
明明幾個小時前她還笑著跟他說同學老師都很好。
原來並不是任人揉搓的軟包子。
徐行知在那多站了一會兒,沈清央和抱著貓回家的裴亦道彆,起身揉揉蹲得發酸的腿,一轉身臉白了。
綠叢中一道隱匿身形,她嚇得差點叫出聲。
徐行知走出來。
“哥哥。”沈清央鬆口氣,聲音仍然發顫,“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
她點點頭,看到少年一身運動裝,知道他出去跑步了。
“裴亦剛走,那我上去睡覺了哥哥。”
“等等——”徐行知偏身攔住她。
男女之間的差彆真挺大,深秋,沈清央穿著一身毛茸茸長袖睡衣,在他麵前仍然顯得小小一隻,抬臉時還沒巴掌大。
“郭響。”他若有所思,“是他跟彆人傳的你的流言蜚語?”
她麵色一變。
“你找裴亦,暗地裡打他一頓,有用嗎?”
少女唇線繃了下,隨即垂睫,再抬起頭時,眼圈已經紅了,不知真假。
“哥哥,你都知道了。”
“嗯。”徐行知伸手,摘掉她發頂的一片落葉,輕描淡寫道,“以牙還牙雖然解氣,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在外人眼裡,流言傳得久了就會變成真的。”
“清央,做人緣跡不緣心,清白最重要。”
緣跡不緣心。
清白最重要。
後來沒過多久,徐行知聽說新生運動會上鬨了個不小的風波。
高一七班的郭響男子三千米跑出亞軍的好成績,歡呼熱切的頒獎典禮後,廣播台裡有人喊住他——
“郭同學你好,我是高一一班的沈清央,首先祝賀你拿到好成績,其次,我想問郭同學可以向我道歉嗎?”
剛走下頒獎台的郭響愣了下,圍在他周圍的同學也都愣住。
少女清晰溫柔的聲音還在繼續:“郭響同學,你先是跟我告白,被我拒絕之後惱羞成怒到處跟彆人說我吊男人,甚至誣陷閻老師和我的關係,我忘了,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止我,還有閻老師。”
台下的郭響在聽到“表白”兩個字時瞬間臉紅脖子粗,跳腳大喊:“沈清央,你少胡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表過白!”
廣播站在主席台,沈清央壓根聽不到他的聲音:“我猜郭同學一定不會承認,不巧他寫的幾封情書我還留著,下麵我給大家念一下。哦對了,閻老師辦公室也有監控錄像,我已經跟學校團委舉報你騷擾誣陷同學老師,如果郭同學不打算跟我道歉的話,那就隻能接受停學反思的處分了。”
這事發生時高三在上課,下了課大家聊起這場熱鬨,紛紛敬佩這學妹的勇氣和坦蕩,順便嘲笑郭響這樣無恥的行為。
話雖如此,但徐行知去教務處時,一推門還是看見了沈清央低著頭挨批評的模樣。
是非是一部分,學校臉麵又是另一部分。
“行知?”教導主任看見他進來,怒氣稍微平複,轉身把文件夾遞給他,“這是你們班評優的獎狀,拿回去吧。”
學校老師們沒有不喜歡徐行知的,年級第一,斯文優異,做事沉穩,跟那些愛惹事的浮躁小子們簡直天壤之彆。
“謝謝主任。”徐行知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少女,“她怎麼了?”
主任揉著額心:“跟一個男生鬨矛盾了,我正準備把他們兩個人的家長都叫過來。”
低著頭的沈清央抿抿唇。
下一秒,她被人拉到身後,徐行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