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徐行知誤會他酒駕。
聽到裴亦數十年如一日的親昵稱呼,徐行知麵色漸淡。
“哥。”沈清央轉頭,輕聲結束了這場對話:“你記得叫代駕,路上注意安全,我們先走了。”
夜風輕晃,徐行知溫和笑了:“好,多謝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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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兩天,沈清央在家休息,彌補精神。
周一上班,晨會開了兩個小時,結束後草草做一些整理便到了午飯時間,她和蔣姝林竹一起在寫字樓附近吃飯。
林竹上周去了遠盛集團做對接,聊起八卦:“成總千金從國外回來了,不得不說,成總是真寵他女兒,投胎好才是真的好。”
蔣姝:“你見到了嗎?”
“當然。”
“跟成總像嗎?”
“一點不像。”林竹挑眉,“估計隨她媽,漂亮著呢。”
沈清央聽著她們閒聊,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幅畫麵,在夢京會看到的和徐行知說話的姑娘與上次去維斯時碰見的。
是同一個。
遠盛成總的女兒。
也不意外,隻是挺巧合的。
吃完飯,沈清央順手從樓下買了一杯手打檸檬茶,午休時她睡不著,靠在椅子上給照片修圖。
有在雞鳴寺拍的,也有拍的食物。
而後,編輯成九宮格,發在朋友圈。
她朋友圈更新得不頻繁,但不是完全沒有,隔一段時間會更新一組生活裡隨手拍的照片。
朋友圈發出去沒多久,沈父給她點了讚,聊天框跳出新信息:[又瘦了]。
沈清央彎唇笑,回複:[哪有,比你上次回來胖了五斤。]
沈父:[胖點好看,你太瘦了。]
沈清央回了一個小熊吐舌頭的表情包。
父女二人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麵,沈父作為公司技術人員常年在非洲駐外,唯一能給女兒的補償就是零花錢。
自成年之後擁有自己的銀行卡開始,沈清央每個月都會收到沈父打來的零花錢,對她來說多得根本花不完。
後來有了工資,她乾脆不去動那張銀行卡,權當攢錢。
和爸爸簡單聊了幾句,退出聊天框,沈清央點開提示小紅點,喻哲給她點了個讚。
他還在那條朋友圈下留言:[這是在南京出差嗎?]
她回複他說已經回來了。
關掉手機,沈清央半躺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午休結束後,她被鄒瑾叫到辦公室。
“一個外勤。”鄒瑾說,“你收拾一下,去北興工業園。”
沈清央麵露疑惑。
“維斯打來電話讓我們派個人去。”鄒瑾遞過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便簽紙,“你到了之後聯係這個號碼,會有人接你。”
沈清央還是不解:“我過去乾什麼?”
如果是法務方麵的事情和谘詢,不應該由法務部和她對接嗎?
鄒瑾波瀾不驚,語氣平靜:“客戶的要求,客戶付錢。既然他們要人幫忙,你過去就是了。”
這話說得沒錯,她們這行本質就是服務業,提供服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客戶花錢買的時間。
回到工位,沈清央在OA係統裡申請了外勤。
蔣姝靠過來:“去哪?”
“維斯的外勤。”
“去吧。”蔣姝揮手。
北興工業園地處北郊,距離城區有一些距離。一個半小時後,沈清央從出租車上下來,在園區門口撥了便簽紙上的號碼。
“嘟嘟嘟——”
“喂,您好。”
電話接通,對麵的男聲彬彬有禮。
“你好。”沈清央說,“我是觀越派過來的律師,您方便來門口接一下我嗎?”
“沈律?”對麵略微停頓,笑道,“好,麻煩您在保安亭稍等,我這就過去。”
“麻煩了。”
午後陽光正盛,天氣晴朗氣溫也隨之升高,沈清央在陰涼地等了一會兒,遠遠看見一輛接駁車駛來。
來接她的人很年輕,戴著眼鏡,斯斯文文模樣。
“沈律你好。”岑川主動自我介紹,“我姓岑,是徐總的秘書。”
原來是徐行知的人,難怪讓她覺得氣質做派熟悉。
“你好。”沈清央和他淺淺握手。
“今天有一場科展會,維斯是主辦方。”岑川說,“徐總帶研發部的人過來交流合作,希望沈律能幫忙做一些記錄,規避風險。”
沈清央看了他一眼。
岑川笑著,表情很客氣,看不出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