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口腔是嗎?”他說,“我有個同學開了一家,剛好我明天要去找他,清央跟我一起去吧。”
沈清央喝湯的手一頓。
方琴好奇:“大學同學嗎?”
徐行知點頭,聲音溫和:“我給您和爸都約了口腔檢查,有空的時候可以過去。”
徐教授對兒子的孝順很滿意,笑著扶了扶眼鏡:“我和你琴姨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是信得過的同學,就帶清央去吧,智齒早處理早好。”
“好。”徐行知點頭。
作為當事人的沈清央剛想說話,抬頭就撞進一雙清黑的眸子中,他看著她像個真正的哥哥看妹妹:“明天有空嗎?”
徐行恪在對麵放下筷子:“行知,你忙的話,我帶她去也可以。”
徐行知握著勺子彎唇溫笑:“我不忙,明天正好要去找他一趟,就不勞煩大哥了。”
氣氛莫名有些凝滯,沈清央隻覺得牙疼得越發厲害,輕聲:“好,那就謝謝二哥了。”
“不客氣。”
徐行恪淡著神情給她夾菜:“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
沈清央默默往嘴裡塞了片藕。
其實徐家五個人,說起來,隻有徐教授方琴和徐行恪算得上真正的一家三口。
方琴是徐教授大學時的初戀,畢業季二人分手,後來經由沈清央的媽媽介紹,徐教授認識了連雲。
二人感情很好,婚後生下了徐行知,過了幾年,又因為感情和人生觀的分歧離婚。
那時候,徐行知不到十歲。
他們分開後,方琴找上徐教授,徐教授這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當年,分手之後方琴發現自己懷孕,不舍得打掉又不想回頭找他,就生了下來自己撫養。
震驚之際,徐教授又悔又感慨,就和方琴結婚,把母子二人都接了過來。
徐行知就這麼莫名其妙多了個哥哥和繼母。
那會兒沈清央也不大,她和徐行知差了兩歲,小時候兩家人經常來往,她也總喊行知哥哥。後來,她父母離婚,連雲和徐教授也分開,來往就少了些。
再見到徐行知,就是十三歲,她被送到徐家借住。
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晚上睡覺前,沈清央吞了兩片止痛藥,這才睡了個好覺。
清晨醒來藥效一過,刷牙刷出了血絲,她偏頭對著鏡子看自己微腫的右臉,戳一下,疼得厲害。
洗漱完,隨意往身上套了件白色毛衣,她發信息問徐行知幾點去牙科診所。
等了好久都沒回,她去走廊往他房間那兒看了一眼,門是開著的,裡麵沒有人。
這才不到七點,沈清央詫異,他走得這麼早?
徐家夫婦估計在外麵買菜,徐行恪還沒起。沈清央自己下樓熱牛奶,等待的時間裡她靠著流理台又給徐行知發了條信息:
[你不帶我去拔牙了嗎?]
“叮咚”一聲,微波爐提醒和手機震動一同送達,沈清央低頭。
Xu:[十點出門]
她回:[哦。]
轉身拿了牛奶出來,聊天框上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