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雷朋摟著她睡了一個素覺。
他很少睡午覺,偶爾睡一次,覺得精神抖擻。
醒來的時候,大鷹和趙寶崗兩個人在素材室,跟陳耳,大為他們研究著上午的膠卷,做好剪輯的編號。
他們兩個人雖然掛了一個導演助理的名號,但是沒有分配具體任務,反正劇組對他們公開,能學多少看他們自己。
“小雷,你看這裡,主角爸爸的現在是帶著眼鏡,留著胡子,十幾年前也是這副形象,會不會不合適?”
雷朋一開始還沒有想到這個小問題,被他們提醒,也意識到疏忽了。
亞瑟和唐的小時候,爸爸的形象應該更年輕一點。
雷朋看了一眼留著胡茬的江文,想著要不要重拍幾個鏡頭,不過隨即就否定了。
回憶的鏡頭需要調色,渲染的時候,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將江文的胡茬消去,讓他顯得年輕一點。
雷朋說了自己的意見。大鷹問道:“那不是增加成本了嘛。”
“可是在這邊,人力成本更貴,何況要重新跟小演員簽約,還要驚動兒童署,租房子,成本也低不到哪裡去。
更主要的是,重拍會影響後續的安排,道具和場工那邊的工作順序,都會被打亂,隱沒成本更高。”
江文笑道:“那如果不重拍,我就直接回國了,我的電影還等著製作呢。”
他現在拍的就是他那部被禁導了五年的電影,電影已經拍完了,卻跟他報上去的內容不一樣。
他也知道很難過審,所以乾脆先送到歐洲去參展,想拿個獎回來,讓管理機構網開一麵。
但是由於性質比較嚴重,他還是被禁導了。
雷朋對他這部電影看不進去,他把人性的界限給模糊了,還把一件本來很簡單的事情,拆的支離破碎又組裝。
他的確有才華,但是這種精英主義的優越感,讓人很不舒服。
後世的無極其實也是這樣,不過陳詩人真的沒有江文的才氣,或者說,他的文學才氣更深,江文的電影才華更出眾。
陳詩人把電影當做後現代主義的畫作,拆的支離破碎,然後組裝出來了一個怪物。
他連自圓其說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