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哥哥祝你得常所願。”
白明玄輕歎一聲,伸手撫摸她柔軟的鬢發,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今宣黎曾在回憶裡看見年幼的白明玄用力揮長劍的身影,雖然已經逐漸模糊,那股淩冽的肅殺卻仍令人印象深刻。
他是一把未開鞘的寶劍,而她要做執劍人,讓這柄未出鞘的劍綻放鋒芒,展現最強大的威懾力。
白明玄不喜歡這種命運操縱的滋味,所以他想要自由。
但是,自由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
南茲最近風雨飄搖,朝臣們人人自危。
皇宮內外的禁軍換了一批又一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支隊伍莫名其妙的失蹤。
比白明玄身死的消息更令人震驚的是,南茲國君的屍首突然出現在了祭祀台。
這件事在整個南茲鬨得沸沸揚揚,連遠在千裡之外的北疆、東凜都有所耳聞。
南茲皇嗣本就稀少,國君膝下唯一的兒子白明玄,如今連屍骨都尋不著,南茲民眾群龍無首,惶恐不安。
宗親大臣們正準備找一個和皇族血緣相近的幼子扶持登基,但是,他們尚且還沒有挑中合適的人選,白明月就以雷霆之勢迅速奪取了兵權,成為了南茲的新帝。
她沒有給任何大臣、宗親反駁的餘地。
她隻是簡單粗暴地頒布了新政,以鐵腕鎮壓,讓南茲上至士兵將士、下至老弱婦孺均服服帖帖,不敢忤逆半句。
短短幾日,南茲朝堂便徹底換血。
而作為新的統治者,白明月沒有任何仁慈可言,她將所有違抗命令的官員斬立決,凡是不願意遵行政策的人通通杖責流放,至於不服從新政的人,白明月直接賜死。
短短數天內,白明月殺雞儆猴,將朝堂上下的人殺得膽寒。
甚至還有些人因為畏懼這些,偷偷潛逃了出去。
整座皇城籠罩在陰霾之中。
這時,一首歌謠在南茲傳播開來:
白眼狼,不仁義。
一月弑父。
二月殺兄。
三月君臣枉顧。
四月顛倒王庭。
五月血成河。
六月終成魔。
……
白明月坐在南茲皇城的龍椅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腳底下跪伏著的群臣。
她一身金黃色龍袍,腰佩長劍,長靴踏在厚實的地毯上,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那些宗親大臣們的心坎上。
白明月一邊欣賞著文武百官誠惶誠恐的表情,一邊冷淡的開口道。
“朕聽聞,你們對朕有諸多怨言?”
群臣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白明月嗤笑一聲,道:“既然你們覺得朕不仁不義,不配做南茲的皇帝,那麼,朕也不勉強。”
“你們自己站出來,主動提請辭職,朕便饒你們不死!”
這話讓群臣更加惶恐不安。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白明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字麵意思。你覺得,我該怎麼對待背叛者呢?”
這人瞬間啞口無言。
群臣嘩然,紛紛低頭交頭接耳。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