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卻仍記得薛府醫所言,不宜房事,心中仍有猶疑不定。
可比之過繼他人,教他人將應缺所有奪去,崔拂衣自是寧願生一親子,即便此並非他前半生所願。
崔拂衣自小便不將自己當成哥兒L,並決心一生不嫁,自然更未曾想過親自生育。
而如今,他卻心甘情願轉了念頭。
他俯身低頭,
在應缺唇上輕落一吻(),微微一笑淡聲道:好。
若薛府醫同意?()_[((),我便依你。”
應缺卻儼然一副事情已然塵埃落定的模樣,對昨夜之夢深信不疑。
“我瞧著它聰明乖巧,定然像你。”他淺笑著,眉目溫柔,將那本是想找茬的999也哄了去,不忍心打攪。
崔拂衣見他如此高興,心中微怔。
也對,旁人尚且重視子嗣,何況是壽數本就不長的夫君,想來他心中也想著有血脈傳承,卻因身子不好,知曉所求可能甚微,說來惹人嘲笑,從未提起。
如此這般,崔拂衣更為心疼應缺,便是心中最後一點對生育的排斥也散了。
“不,盼它還是像我多一些,如此,將來有朝一日……夫人瞧著它,便能想起我,記掛我,見它如見我。”應缺細細描述未來之景。
崔拂衣輕輕敲了應缺額頭一下,“它是它,你是你,如何能混為一談。”
應缺抬手摸了摸額頭,不疼,卻似敲在心上,他微微莞爾,“夫人說的是,是我說錯了。”
“它是它,是禮物,是結晶,是延續,卻絕不是我。”
便是當真有了孩子,他的青青,卻仍是最愛他的。
見他眸中似有星光明亮閃爍,崔拂衣情不自禁,低頭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世上無任何存在能替代應缺。
“夫人定會很愛它吧?”應缺抬眸問,就像愛他一樣。
“夫人一定要很愛它。”
崔拂衣此前並不知曉,他從前從未想過子嗣,更遑論喜惡,但此時瞧著應缺,他卻說不出半個不字。
他恍然明白了那個還未存在孩子的意義。
無關爵位之爭,無關血脈傳承,甚至也不算愛意結晶。
那是應缺送與他的,最珍貴,最獨一無一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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