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沒看見那人摔下去的傻樣,跟倒栽蔥似的,差點沒把腦袋磕破。”星辰宮裡,應缺的小廝繪聲繪色講述著剛剛馮禦史的慘狀,將貴妃逗得眉開眼笑。
“我家幺兒長大了,知道護著姐姐了。”貴妃心滿意足地說。
“乾的不錯,喜歡什麼自己挑。”皇帝也心情舒暢,他早看那家夥不順眼了,整天就知道沒事寫奏折參這參那,屁事沒乾,參的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謝謝姐姐姐夫,我就是覺得那家夥不是好東西,跟那話本裡的馮生一樣,道貌岸然,姐夫你沒事多查查他,肯定有貓膩。”
應缺賣完了乖,要到了好處,轉身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應缺的馬車走出了旗開得勝,凱旋而歸的架勢。
剛到家,就見朝惜君遠遠朝他走來。
“青青,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應缺邊走邊說。
他是為了專門堵人演戲,才特地起這麼早,朝惜君又不需要。
“也沒什麼,就是醒了。”朝惜君如今待應缺說話比從前自然許多。
他說朝寒沅受了影響,可他自己又何嘗沒有因為應缺的態度而潛移默化有了改變。
至少如今若是應缺再將他強行擄上馬車,他再不會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般全程緊繃,提心吊膽。
這種變化很可怕,全程清醒,眼睜睜看著自己不受控製地一點一點沉浸,淪陷,好像在慢性死亡。
明明親眼目睹,卻又無能為力。
朝惜君微微一笑,“少爺怎麼今日這般早便出門?”
以他近日對應缺的了解,此人不到日上三竿都不願意起床。
“早起去看戲,現在看完了,回去睡回籠覺。”應缺笑盈盈牽著他,“你也一起啊。”
朝惜君被牽著那隻手的指尖微微動了動,最終並未拒絕。
心中卻忍不住想,就連一起睡這種事都能逐漸習慣到習以為常,還有什麼是不能被改變的。
沒過半天,朝惜君就知道應缺今早乾了什麼。
不止他知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應缺今早到宮門口把馮禦史氣病了,馮禦史當場從馬上摔下來,據說現在都昏迷未醒。
聽到這個消息時朝惜君一愣,再聽完小廝繪聲繪色表演完當時應缺的表演,朝惜君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能把以毒攻毒做到傷敵一千自損十都可能不到的程度,大約也隻有應缺這種名聲本就不好,且一點也不在乎的人能夠做到了。
名聲對有些人來說和命一樣重要,可對本來就聲名狼藉的人來說,隻不過微不足道。
應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向人請教風月事,彆人敢嗎?
可憐馮禦史在得知話本的消息後,大約是因為不想表現得太將它放在心上,反而顯得自己對號入座,心虛,這才想要假裝若無其事地去上朝。
應缺卻不給他假裝無事發生機會。
真狠啊。()
不過,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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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那寫馮生的話本可與你有關?”朝惜君不再拐彎抹角,小心試探,反而直接開門見山詢問。
他覺得應缺應該會回答。
果不其然,應缺絲毫回避的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承認,“是我特地找了一群話本先生寫的,你也聽過了?怎麼樣?好不好看?”
朝惜君微微一笑,“從前聽彆人說少爺不學無術,現在才覺少爺是大智若愚,不過是區區書本學識,哪裡有少爺聰慧,不學也罷。”
應缺笑眼含羞,“青青,你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這個世界青青這麼會說話。
應缺:“他好甜啊。”星星眼。
999:“……”宿主真的沒看出來,朝惜君有刻意吹捧的成分嗎?
雖然說話確實很甜就是了。
“那你喜歡嗎?”應缺熱情詢問。
朝惜君唇邊笑意微僵。
他有時是真不明白,這位應少爺到底是真想和他玩做兄弟的遊戲,沒有其他意思,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或者是有其他意思而不自知。
試探過幾l次,但此人不是真傻就是裝傻。
像這樣隨時來一句背刺已經是常態,他也快要習以為常了。
“少爺率真可愛,朝某自是沒有不喜歡的。”
“比你娘子還要喜歡?”應缺直白詢問。
朝惜君:“……”他該說是還是不是?
說不是,會不會得罪此人?
說是,會不會顯得太假了?
“少爺獨一無二,無需與彆人相比,在朝某心中,自是與眾不同。”
應缺:“青青誇我與眾不同,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