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下意識道：“還能怎麼，當然送醫院了，聽說那地方都不能看了……咳咳，都散了散了，趕緊忙自己的，準備拍下一場，不許閒聊。”
聽不到八卦，眾人遺憾離去，但能從導演哪裡聽到這麼勁爆的八卦也值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男星到底是誰。
累了一天，晚上程青禾要洗澡。
他剛進浴室，衣服脫得隻剩下個褲衩，抬頭卻從鏡子裡看見一隻狗頭，渾身一僵，隨手扯了浴袍裹在身上，轉頭瞪著邊牧。
邊牧無辜回望。
程青禾眯眼：“你怎麼進來的？”
邊牧轉身走到門口，抬起爪子示範了一下。
門把手一掰就進來了。
程青禾腦子裡想起曾經刷到的狗狗開門、狗狗取外賣、狗狗看家的視頻，心說下次洗澡一定要把門反鎖。
“出去，我要洗澡。”
邊牧不走，非但不走，還扯了一根灰色浴巾走到程青禾麵前。
程青禾低頭看了眼這根他用來給黑柴洗澡擦身體的浴巾，有些明白了邊牧的意思。
“你也要洗澡？”
邊牧點頭。
“汪！”
它可是隻愛乾淨
的狗狗，以前經常去池子裡洗澡。
程青禾：“你先出去，我等會兒給你洗。”
邊牧不乾。
“汪！”
“你上次就是和小狗崽一起洗。”憑什麼它不行？
程青禾要趕它出去，它爬到淋浴的位置，任憑他怎麼抱也不起來。
就非要洗這個澡不可。
程青禾沒了辦法，打開花灑讓它淋，“你自己洗吧。”
他轉身去了旁邊浴缸泡澡，拉上隔簾，也不管它。
今天拍攝一天，程青禾早就累了，沒泡多久就在這氤氳水汽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是被騷擾醒的。
總感覺自己這裡被碰一下，那裡被碰一下，自己像躺在海裡，海水將他全然包裹住，水流衝刷著他的全身，一寸一寸，轄製他的呼吸。
艱難從睡夢中睜開眼，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隻渾身濕漉漉，身上全是泡沫的狗。
“草！”
睡意瞬間消失。
不等他起身，見他醒來的邊牧似乎很高興，在水裡歡快地撲騰幾下，上漲的水位線岌岌可危，翻騰的水花幾次衝進程青禾鼻息裡。
程青禾閉上眼，抹了把臉上的水，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的氣還沒下去。
“汪！”
“老婆來玩！一起洗。”
邊牧在水裡蹭啊蹭，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泡沫，咧嘴一笑，彎了眼睛，看著享受得不行。
程青禾看著它冷笑一聲，眉目一厲，伸手一把抱住搗亂的大狗，掐住它的脖子，“今天我要你變成一條死狗，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電視裡的小貓走著貓步，久久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也跟著學起來。
浴室裡連續不斷傳來狗叫聲，久久不為所動。
什麼“老婆好看”、“老婆輕一點”、“老婆慢一點”、“老婆我不行了”……它通通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