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歲半的大貓,已然比成年大貓還要雄壯,足有二百六十多公斤,換季讓它的毛發更長了些,站在那兒便把旁邊的金吾衛都比小了去。
它脖子上鎖鏈比手臂還粗,見到師離忱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急切嘶啞地虎嘯,喘著氣來回踱腳,鼻翼嗅動,讓牽著它的金吾衛無法掌控,不受控製地摔倒在地。
師離忱張開雙臂,低聲道:“來。”
得了準許,小湯圓“嗷嗚”一聲,毫不費力甩開牽引著鎖鏈的金吾衛,猛地撲向師離忱。
有個金吾衛來不及鬆手,被拖著拽了幾尺,好險被身邊的同僚救了回來,樂福安驚呼:“聖上小心!”
大貓雖收著力道,卻也足夠沉重。師離忱依舊被撲了個滿懷,強大的慣性讓他坐到地上。
師離忱也不惱,臉上猶帶溫和的笑容,摟著小湯圓的脖子,使勁搓了搓,小湯圓親昵地歪起腦袋任由他摸,享受地眯起眼睛,挺大一隻老虎夾著嗓子嗚嗚地哼唧,不大好聽,但是順耳。
安撫大貓的同時,師離忱抬起眼皮瞥了眼後頭。
那名被拖拽了會兒的金吾衛正艱難站起,神情難堪地低頭,垂在身側的手臂彆扭無力,儼然是斷了。
“小湯圓無心之失。”他唇角含笑,聲音沉沉:“但爾等勇猛,該賞。”
幾名金吾衛頓時如打了雞血般挺起胸膛,並不是為了賞,而是因為聖上金口玉言的誇讚。光是一句‘勇猛’足以讓他們在金吾衛當中麵上有光,是傷是痛此刻完全不重要了,他們眼神亮得可怕,齊聲道:“為聖上出力,是臣等榮幸!”
眾人退去,大貓親昵夠了,繞到師離忱身後趴下,將自身的肚皮和身子當做聖上靠墊,將碩大的虎頭塞到聖上手底下,討巧賣乖。
師離忱一手端著玉盞,一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小湯圓的腦袋,厚厚的皮毛摸著很柔軟,讓他心情更好了,寵溺地點了點小湯圓的鼻子,“誰家大老虎和你似的愛撒嬌。”
小湯圓拱起師離忱掌心,叫聲粗獷地“嗷嗚嗷嗚”回應。到底是亞成年大貓,聲音再夾也是粗的。
師離忱抿一口酒水,餘光瞥見大貓抖了抖耳朵,忽地警惕地昂頭。
帝王不慌不忙挪開唇間的玉盞,嗓音沉沉,“出來。”
一個黑影從屋頂翻了下來,裴鬱璟拍了拍衣擺上的灰,一身黑金勁裝在他身上高挺乾練。
“聖上安。”他不算恭敬的行了個禮,正要往觀星台裡麵走,被師離忱沉聲喝住:“站住。誰許你進來了?”
裴鬱璟一頓,挑了挑眉,淩空架在台階上的腳又收回來。伏在帝王身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