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璟一目十行,漸漸從榻上坐起身來,目光陰沉沉的停在奏疏上,忽地笑了一下:“聖上耳目探聽得夠清楚。”
“小把戲。”師離忱懶洋洋道,“海東青日行千裡,這兩份密報五日前從南晉傳出,很新鮮,朕拿它和你做個交易。”
裴鬱璟挑眉,“聖上想換什麼?”
師離忱獅子大開口,“南晉邊防布局。”
聞言,奏疏被裴鬱璟隨手疊到一旁,聳肩:“那等機密我可沒有。”他看著師離忱,笑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就算有,聖上拿這點消息可不夠換。”
師離忱也不惱,哼笑道:“隨你便,總歸等死的不是朕。”
兩封奏疏,一封記著裴鬱璟一母同胞的兄長,二皇子中毒。一封則是南晉主戰派試圖和韃靼人聯手,繼續進攻月商。
原書中天下大亂,也有韃靼人的原因。
書中也寫了,二皇子中了慢性毒,沒有解藥隻撐了一年,一年後身亡。二皇子身亡後男主直接殺回了南晉。
包括這次來月商為質,原本定的也是二皇子,隻不過裴鬱璟代替他來了,具體原因書中並未細說。
所以師離忱猜測,裴鬱璟或許對這個兄長有幾分在乎,就算不在乎也沒關係,這些消息並不會影響什麼。
四目相對,師離忱有恃無恐地揚了揚唇角,裴鬱璟眼中漸漸斂了笑意,神情陡然冷凝。
突然,裴鬱璟猛地湊到師離忱身前,靠近。
他半坐在聖上膝前,手臂搭在了聖上的腿上,昂首時眼神幽幽的落在聖上臉頰,盯著隻剩下一點淡紅痕跡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