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站在梯子上,頭往房梁上一探,一個巴掌大的陶罐映入眼簾。
她頓時心中一慌,那巴掌大的小陶罐可裝不下那一百多兩的銀子。
難道,劉氏還藏其他地方了?
沈園將陶罐拿下來,那輕飄飄的手感,她不用揭開,便知道,陶罐裡頭沒有什麼多少銀子。
果然,沈園揭開蓋子一看,裡麵隻有幾塊碎銀。
沈園一顆心頓時撥涼撥涼的,原先她不敢想,也不敢承認錢是被小偷偷走了,可現在………
不對,劉氏一定還有彆的藏錢的地方沒被她找到!
一定是這樣的!
這時,屋外麵的腳步聲將沈園驚醒,她把陶罐往房梁上一放,快速從梯子上下來。
沈連川進屋後,給劉氏紮了一針,劉氏人就醒了。
“嘶……”
劉氏慢慢往睜開眼,她盯著房梁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她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
“沈氏!你居然敢偷我錢!”劉氏眼睛一轉,看到站在屋裡的沈園,立馬一聲暴喝。
沈連川不動聲色後退了幾步。
沈園眼睛一瞪,大聲道:“我沒有!明明是你把我的錢偷了!”
沈園從梯子上摔下來砸到劉氏,沒受傷倒也說得過去,可劉氏居然也沒受傷,隻是被砸暈了一下,醒來又立馬生龍活虎了。
劉氏見沈園還敢倒打一耙,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沈園惡狠狠道:“老娘什麼時候偷你錢了?老娘是你婆婆,我要錢,用得著在你那兒偷嗎?婆婆管錢天經地義!”
說著,劉氏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兒媳婦說了什麼。
她眼睛一瞪,抖著手,指著沈園,“你…你剛才說什麼?”
沈園餘光看了下臉色發黑的顧昭明,癟了癟嘴,委屈道:“娘,我是您兒媳婦,按理說我掙多少錢,也是該孝順您的,您若是缺了啥,想買啥兒,直接跟我說,用不著這樣背著我把錢都拿走。
我相公現在好歹也是個秀才,咱們幫不上忙,也儘量彆拖後腿,這事若是傳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相公在縣裡讀書。”
劉氏氣得臉都紅了,“好你個沈氏!都說了不是老娘,你個蠢貨,不去找真正的小偷,擱我這費那麼多口水。
沈園眉頭一皺,目光懷疑地看著劉氏。
難道真是她弄錯了?
而是,劉氏說得也在理,這時候,家中小輩掙的錢都是歸長輩管,若是劉氏想要她的錢,好像真不用偷,直接問她要就是,可萬一呢?
“娘,我前段時間掙的銀子都沒了,近兩百兩銀子,平日家裡不是你在家,便是我在家,我屋裡近兩百兩銀子全沒了,我想不出誰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銀子偷走。”
沈園說這話時,眼睛緊緊地盯著劉氏,時刻關注著劉氏臉上的表情,但凡劉氏有一絲心虛,她都能看到。
可惜,沈園注定要失望了。
劉氏一聽那麼多銀子,頭更暈了,她一拍大腿,“天殺的痛煞我也!”
可拍自個兒大腿,也不解氣。
劉氏一想到兒媳婦手上那就這些錢被偷了個乾淨,頓時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