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不得入城,好像都成了老規矩,進城的時候雨雯撩起車簾,寒風呼呼的刮著,擦的臉生疼。
道路兩旁已經有很多難民,他們或是幾人一堆,燒火取暖,或是正在搭建臨時住處。
老人小孩,婦女兒童,看著讓人心酸。
“先去王府,我已經讓相關人在王子府候著了”李琰說道
既然是七王子的主事,那眾人齊聚王子府也沒人會有異議。
雨雯是唯一的一名議會女子,
不過大多都是熟人,議事起來也順暢。
其他人在商議的時候,雨雯坐在一旁看往年的記錄,和今年各項做對比,心裡冷笑,這蘇丞相還真是不簡單,不愧是當了十幾年的老油條,一邊拉馬六王子,一邊給李琰使絆子。
預計到今年李琰會主持大局,提前按下了休整國倉的計劃,一直推拖著,到現在舊國倉裡的儲備糧有三分之一都是壞的,這樣就加大了對難民糧食供應的難度。
也不知道大塔寺的圍塔倒塌有沒有蘇丞相的功勞,工部加派人手在大塔寺搶修,這搭建救助站的事兒缺少人手,自然也不太順利。
越看越覺得蘇丞相深不可測,如果硬剛,不一定有好果子吃,看向正滔滔不絕商議計劃的眾人,這條路,不好走啊。
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眉心,這是一個人**的時代,不是你亡就是他死,如果七王子李琰不能登基,那在座的,和沒在座的一幫人,都活不了。
既然趟了這攤渾水,就要儘全力做好,她相信老天爺讓她穿越過來,不是來玩的。
肖子墨注意到雨雯的神色,讓小廝換了暖和的手爐。
雨雯昂望著這個男人,心想著如果沒有自己,也許他還在豫州,也許他早就**。如果沒有這個男人,興許她早就**,死在了銘江上,死在豫州戰場上,死在了豫州山崖下,現在大家都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除了李琰和肖子墨一邊商議,一邊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的,還有雨雯的爹,慕容尚書,他作為戶部尚書,這次補給的糧食就該由戶部出,現在問題就在這兒,戶部拿不出太多的救濟糧,雖然有儲備糧,但是不能全用在雪災救濟中這是慣例,再加之舊國倉本來就有損耗,能用的更少。
慕容易這幾日把頭發都要急白了,今日又見肖子墨對自己女兒的噓寒問暖,那心裡亂的像鍋粥。
“雯兒,聽說這幾日你又病了,哎,你母親也病了好幾日了,要不,你先回去,等為父商議完就回府,”慕容易以為李琰是去接了自家女兒回京,沒來得及送回尚書府,才到王子府來歇腳。
“母親可有看藥,好些了嗎?”都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雨雯大概知道母親是什麼病。
“好多了,大夫不讓出門,不然聽到你生病了,她說什麼都是要去尋你的”慕容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