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月抬頭,目光中交織著怨恨與哀傷:“我說過了,沒有!”
她無法接受,傅言晟居然為了那兩個外人,對她如此殘忍無情,曾經的親情,在此刻顯得那麼脆弱與渺小,仿佛從未存在過。
此刻的張兮月,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心如死灰,萬念俱灰之下,竟生出一種放棄掙紮、聽憑懲罰的絕望念頭。
“言晟,手下留情啊!”鄒博遠氣喘籲籲地趕到,一見張兮月那幾乎要熄滅的生命之火,心如刀絞。
他無法理解為何傅言晟能狠下這樣的決心。
傅言晟的臉色鐵青,冷漠得仿佛萬年寒冰,連一個眼神也不願給予鄒博遠。
“你問問她,究竟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話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這時,屋外傳來輕微卻急促的腳步聲,鄭家軒以他對聲音的敏銳捕捉,立刻感知到室內氣氛的異樣。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聲音裡夾雜著警覺與關心。
傅言晟無暇與鄒博遠多言,一個箭步返回屋內,卻隻見原本屬於淩茉回的位置,空蕩蕩的,連一絲溫度都未留下。
淩芷雲剛剛從昏迷中蘇醒,淚痕斑駁的小臉上滿是焦急,她抽泣著說道:“姐姐……姐姐被一個穿著黑衣的陌生人帶走了,快去救她啊!”
“我看到了,在那個方向!”鄭家軒的目光猶如鷹隼,穿透夜幕,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動態,隨即身形一閃,破窗而出,如行雲流水般追趕而去。
“墨一、玄武,緊跟上!”傅言晟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兩名護衛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追蹤其後。
淩茉回在一陣陣劇烈的顛簸中勉強睜開了雙眼,入目便是漫天繁星,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有一個身影正在屋頂間飛躍,而她正被這未知的臂膀緊緊擁抱著。
那人的臉隱藏在麵具之後,看不清容貌,但那雙眸子,似乎在某個夢境中出現過,令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思緒未及深究,身體的虛弱再度將她拖入了昏迷的深淵。
夜漸深,傅言晟獨自坐在正廳,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他意識到,自己錯怪了無辜的淩茉回,甚至險些將她推入生死邊緣,內心的自責如潮水般湧來。
淩芷雲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傅言晟,他心心念念的全是淩茉回,即便自己近在咫尺,他也未曾給予過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