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這曆年定花魁的規矩都是以詩詞取勝,李兄在這方麵可謂大才。”
另一個年輕公子哥扇著扇子,乃是吏部侍郎柳文淵的獨生兒子柳傑。
“嗬,九陽王雖然囂張,但是據說他的確才華橫溢,但我猜都是裝的。”
另外一名年紀稍長、身材瘦弱的男子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可惜了,一個文采卓絕、智勇雙全的奇男子。”
這個人姓孫,是工部尚書孫耀的嫡係侄子孫奇。
淩雲端著酒盞,靜靜聆聽,權當耳邊風了。
這些人一開口便是滔滔不絕、抑揚頓挫,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一代大儒似的,殊不知都是沽名釣譽、徒有虛名罷了。
“小福子,這詩詞大賽是什麼東西?”
淩雲疑惑問道。
小福子知道淩雲健忘,是不喜歡去記這些東西的,所以毫無懷疑回答:“小王爺有所不知,今日如此熱鬨,不僅僅是花魁大賽,還有詩詞大賽。”
“詩詞大會?”
“沒錯,各大花魁展示了自己的舞姿和才藝,最後便是比拚詩詞的時候了。”
“這時候底下的士子們就能獻詩一首,如果絕佳,不僅可以博得美人芳心,最優者可以和花魁免費留宿一夜。”
小福子說到最後,難免有些猥瑣。
這麼一說淩雲明白了,無非就是要用詩詞來包裝花魁,比起長相才藝,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子都刻出來的,差彆不大。
誰的詩詞越好誰就可以出名,誰就可以給青樓帶來最大的效益,那便是當之無愧的頭牌了。
也就是一會兒的工夫,這怡紅院已經是人滿為患,一樓正中設了一紅布高台,底下擺放了幾十把椅子,當然還有二樓三樓憑欄眺望的遊客,他們並非沒有錢買位置,隻是沒搶到而已。
然而在淩雲眼裡,這些都是冤大頭!
淩雲心裡已然有了計劃怎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卻是從容起身。
“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花魁大賽馬上開始了。”
小福子不解,剛要屁顛屁顛跟上,卻被淩雲白眼。
“我要去如廁,你跟著乾嘛?”
“也不是不行。”
“去你的,彆惡心本王。”
淩雲罵罵咧咧走開,小福子賠笑不止。
說來奇怪,這怡紅院的茅房特彆難找。
不一會兒,淩雲終於找到了,不禁暗罵這怡紅院也太窮酸了吧?
茅房簡陋不說,裡麵還堆積著許多糞坑的碎石塊和垃圾。
淩雲嫌棄地皺眉,畢竟這也是人群密集之地,這樣也算乾淨,勉強忍耐著,解決完畢後,準備離開。
一回頭淩雲懵了,他發現自己不認識回去的路了。
“這……”
四麵八方人頭攢動,讓淩雲找不到北,也隻能先往二樓三樓高處走,到時候再居高臨下尋找自己的位置。
如此想著淩雲誤打誤撞來到了怡紅院二樓,這裡的房間比前廳少很多,隻剩下七八個房間了,顯得空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