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成功融合,那我的《玄武真形》就不是四形,而是五形了。’
‘果然,低層次的功法也自有其作用。’
宋成看著剩餘的29點,一股腦兒將其點在了《飛輪勁》上,使其變成了“飛輪勁(黃級丙品)(圓滿(29/64))”。
一股擰旋纏繞之感,於心中生出。
見過陀螺麼?
當陀螺飛轉時,本身就會將飛來之物給濺射反彈。
這是一股“橫勁”。
“橫勁”與“硬勁”結合,形成了奇異的護體力量。
任何打到宋成身上的攻擊,都會經受護體罡氣,螺旋之勁,體表硬勁三重防禦,才會最終對他造成傷害。
同樣,宋成若全力出手,除了本身可以調動的罡氣之外,還有硬,橫,撲,舒,絕五勁糾纏一處,從而帶來普通勁境存在極難想象的力量。
他掃了一眼數值。
從“93~186”變成了“103~206”。
境界沒變,可實力卻漲了不少,實在是不錯。
‘看來可以大大方方的施展51~102的力量,甚至有所提升了。’
少年掀開車簾,發了會兒呆,然後微微後仰,閉目休息起來。
...
...
三日後。
車入漢平府。
府城極大,依山而建,東南西北合計十三個關隘,由此連同大山、河流構成了防護牆。
府城是由一個又一個坊市構成的。
安府是在西城的平安坊中,往北則靠著西市。
市是大型買賣的地方,比坊要大。
今日,晴。
行車入城,在即將抵達平安坊時,安大小姐坐到宋成旁邊,指了指左前方道:“水莫大師的鋪子就在那邊,鋪子不鑄普通刀兵,隻鑄機關兵器。尋常人隻能見得到他徒弟,想要他親自鑄造,得有他的鑄造券才行。”
宋成道:“那我的機關盾是他徒弟鑄的麼?”
安大小姐點點頭,道:“水莫大師的鑄造卷每年隻有幾張,少的時候就三張,多的時候也就四五張。以我如意商會在府城的實力,想要獲得還是太難了。不過隻要他鋪子出產的,都不會是劣等貨就是了。”
兩人說著話,一旁英兒策馬,持刀,英氣十足的昂著脖子,策馬而行。
再遠處,武館隨來的年輕人也是左看右顧,心中自有幾分新奇和要在這新世界大展身手的雀躍。
尤其是趙華,柳君等得了宋成指點頗多的武者更是如此。
又過了會兒,馬車來到了安府之外。
府中見車來,不少穿著喪服的安家人圍了過來,有老有小,皆披白衣。
哭聲四起...
安晨魚指揮著馬車要將棺槨運入府中,待眾人祭拜後,再下葬。
可走到一半,趙華這些武者卻被攔了下來。
安晨魚看向不遠處人群裡的一位中年人,淡淡道了聲:“三叔。”
她沒去“請求這三叔放人進來”。
因為她是來掌控安家的。
既是掌控,如何求人?
求得他人同意,豈不是意味著把掌控權拱手相送?
人群裡,披麻的中年人隻作沒聽到,在指揮著人把棺槨往府內搬,但安家護院等卻死死地攔住趙華等人。
那三叔心中默默計算著,想等對方發燥時,再慢悠悠地解釋幾句“非安家人不得入內”、“大侄女你得理解啊”、“這是安家的家規”之類的話。
口口聲聲說著規矩的人,難道真是為了規矩本身?
當然不是。
他們為的是掌控話語權,掌控裁判權,他能說誰對誰錯,他能賞人也能罰人。
這是家族爭鬥裡慣用的伎倆了。
老太爺去世,這位三叔就聯合了不少人,尤其是剩下的那位勁境武者,想用輩分壓一壓這侄女,之後...還是這侄女在外賺錢,但必須聽他們的話。
然而,安晨魚見他沒反應,便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出了院子。
就在她出院子的一刹那,趙華直接道:“護送老太爺靈柩歸來,誰敢攔路?”
護院們自是早得了吩咐,喊著:“不是安家人,不得入內!贅婿地位低,也不得進門!”
雙方頓時開始了“雞同鴨講”的模式。
一邊喊著“護送靈柩,誰敢攔路”,一邊喊著“非安家人,不得入內”。
衝突一觸即發。
然後...
護院們瞬間被打崩,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這十一名武者乃是城南七家武館的希望,其中入了勁境的少年天才就有足足五人。
五個年輕氣盛的勁境強者,對頂多踏入力境的護院,豈不是完虐?
而那唯一勁境的安家護衛從頭到尾沒敢出手,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陽光和微風裡,眼纏黑布的瞎子少年正安靜地朝向他。
瞎子身後是王大先生和他兒子。
王大先生在一個勁地朝著他拚命搖手;而王天馬則是苦笑著、畢恭畢敬地站著,動也不動。
那護衛忽地明白了一點:也許,安家要變天了。
他頹然地放下刀,默默退到一邊,想了想,又抱拳喊了聲:“護衛萬青,見過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