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根本不在一個檔次(1 / 2)

碧柳院地處南城。

之前,院中妓子多隨水鳥武館館主家的小公子出遊,隻因這碧柳院的幕後掌控人正是武館。

今日這從頭到尾,都是局。

安長盛聽到的,遇到的,乃至是這雅間,全部都是被安排好的。

若換個人許是不會上鉤,可安長盛這等沉湎享樂、用褲襠思考問題的貨色卻不在此列...

貓兒見到魚腥,就會上去聞一聞,安長盛聽得“碧柳院有新出閣的嫩姑娘”,哪裡會不心動?

此時,這公子哥兒麵色煞白,高喊著:“冤枉,冤枉啊...”

他也不傻,這時候也不盛氣淩人了,隻因為他也知道官府背後是什麼樣的勢力,那絕不是安家惹得起的。

歐陽飛卻理都不理,揮手。

衙役迅速給安長盛,兩名隨從上了鐐銬。

而很快,又有衙役壓了兩名盜匪過來。

至於王悍,逃了。

安長盛喊道:“大人,真的冤枉啊,我是受了蒙騙。我...我是如意商會的大公子,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商會出手呢?”

歐陽飛卻如早得了消息,根本無動於衷。

草菅人命這事兒,他不是沒乾過。

更何況,今天這事,真就不是糊塗案,而是清清楚楚的。

他這是為民除害。

他掏了掏耳朵,根本不管那嗓子都喊啞了的安長盛。

直到人去,歐陽飛才看了看側邊。

趙華從酒樓裡走出,對他一行禮,道了聲:“見過大人。”

歐陽飛道:“行了,我也不管你們的事,但安長盛是真的勾結盜匪,此罪合該問斬。”

趙華湊近,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歐陽飛手中,低聲道:“大人秉公執法,正是為民除害。”

歐陽飛掃了一眼那銀票,又推了回去,道:“這事兒,我不會收任何人錢,你也彆給了。回頭和瞎子提一句,我沒收錢啊。”

作為老江湖,事兒該辦辦,錢該收收,麵子上糊塗,但心裡卻得清楚。

歐陽飛收到趙華消息,說是盜匪出現,在某處秘談,然後再跑到現場聽了那許久,哪還不門兒清。

和宋瞎子有關的錢,他不收。

收了,人情就少了。

雖說這還不至於是人情,但至少是善緣。

宋瞎子是個人物,就算眼睛瞎了,歐陽飛還是根本不敢小看。

更何況,宋瞎子對他是真的有救命之恩。

...

...

陰冷囚獄,安長盛臉色陰晴不定,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局,隻當自己倒黴...

可如今,他已經在牢被關了足足一個時辰了,卻還沒有看到如意商會的人來救他。

他憤怒地握著拳,但看到獄卒時,卻卑微喊道:“我是如意商會的大公子,你們再去催催如意商會,他們會給你們很多錢來贖我的,真的。”

獄卒不為所動,因為不遠處...歐陽飛正翹腿坐在牢獄中央的桌邊。

老大沒發話,誰動?

安長盛喊著喊著,心底越發惱怒。

他陡然心中生出念頭:那對狗男女肯定要合夥害他,說不定就故意不救他!不行,不能這樣!

安長盛想了想,忽地喊道:“我承認,我承認!不是我勾結盜匪,是安家勾結的,是安晨魚,我都是聽了她的安排!整個安家都有,你們去把他們都抓來啊。”

歐陽飛抬手揉了揉額頭,給自己倒了杯茶,低低罵了聲:“這什麼蠢東西?”

安長盛越喊越興奮,他要把整個安家都拖下水,到時候安家自然會拚儘全力自保,也會救他。

他繼續喊著,可喊著喊著,忽地聲音開始顯乾,變得怪異,再而...發不出聲音。

他愕然地張大嘴,拚儘力量,卻隻是無用地扯動聲帶,卻再無用處。

他啞了!

怎麼回事?

歐陽飛聽他不叫了,招呼了個獄卒道:“去看看。”

獄卒一看,回來報了情況。

歐陽飛心中一猜就知是那碧柳院茶壺裡下了啞藥。

他拍拍手道:“去審吧,把勾結盜匪的事問個清楚。”

獄卒恭敬應是,然後抓著“隱蔽刑具小提包”,往牢獄而去。

這小提包裡的刑具造出的傷都比較隱蔽,且令人生不如死。如此犯人再被押到刑場行刑時就不會有人存有“屈打成招,濫用私刑”之類的想法,這比帶倒刺的皮鞭好多了。

安長盛那三根本沒挺多久,就全畫押了。

歐陽飛抓著畫押文書,打了個哈欠,轉身,走人。

既然認罪了,過兩天直接斬了就是。

...

...

這案子結的極快,且因為是深夜的原因,根本沒人注意到。

等王大先生,還有另兩個護衛注意到大公子徹夜未歸時,還道大公子是在外耍子耍的忘了時間,畢竟這在府城也常見。

晨間時,安大小姐才從外歸來,她把會中不少人都派了出去,如今府裡都稍稍顯空了。

英兒隨行,陪她回到府邸後,她才注意到王大先生來了。

一問。

王大先生則把來意,還有老太爺的意思都說了一遍。

安晨魚點頭應了聲:“我會回去和爺爺交待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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