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收服(2 / 2)

眾人哪裡敢隱瞞,一個個彼此詢問,回憶起來。

然而,昨日乃是雨天,天黑難辨,再加風聲,有誰會注意行走在外麵的人?

管事忽地點了兩人道:“昨晚是你二人值守,玲兒可曾外出?”

那兩名護衛中一人急道:“沒有,絕對沒有。”

還有一人補充道:“我兄弟守在大門,玲兒絕對沒有從大門走。”

管事想了想,道:“官爺,我商會牆高,玲兒是翻不過去的。但我們這府裡還有個隱蔽狗洞,狗洞卻也可以外出。隻可惜狗洞周邊偏僻,無人居住,若是從那邊走,就誰也不知了。”

縣尉冷冷道:“狗洞旁可有鋪石磚?”

管事搖頭,道:“未有。”

縣尉道:“昨日大雨,土壤泥濘,若是有人從狗洞走,定不可能不留腳印吧?管事,你帶我兩個兄弟去看看。”

說罷,他一揮手,喊了兩名衙役。

衙役出列,隨著管事一同往遠而去。

原地,玲兒四肢發軟,麵如死灰,腦中嗡嗡作響,仿是沙漠裡垂死的旅人,菜市口負枷的罪人,心中惶恐,忐忑難言,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時間好似過的極慢,又仿是飛快...

不一會兒,衙役就返回了,恭敬彙報道:“大人,沒有腳印。”

玲兒:??????

縣尉問:“可有被處理的痕跡?”

那衙役道:“應是沒有的,狗洞挺深,想要在雨天裡處理痕跡就隻會留下更多痕跡。”

縣尉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玲兒起身,之後又詢問了些問題,便匆匆離去。

左鄰右舍也紛紛離去。

管事掃了一眼玲兒,歎息道:“你就等小姐回來吧。”

對於石毅和大小姐的事兒,管事這老江湖哪有不懂的?

大小姐是個獨立,好強的女人。

石毅卻偏偏想讓她成為禁臠。

這兩人之間是存在矛盾的,雖然還沒有公開化,但府裡老人都能感到。

玲兒作為大小姐的身邊人,這事兒說不好聽就是“通敵”。

不過,管事也管不了,畢竟他隻是商會的管事,而不是大小姐的管事。

可玲兒就不同了。

府中眾人散去...

童娘子扶著可憐兮兮的玲兒起身。

玲兒也失魂落魄地任由扶著,然後重新上了榻。

過了一會兒,童娘子又出去煎藥了。

玲兒畢竟是大小姐的貼身婢女,平日裡在府裡也是有點“狐假虎威”的小權勢的,此時大小姐還沒回來,管事自是派人一一去外采買藥物,為其治病。

...

女兒家的閨房,一瞬間變得幽靜下來。

玲兒躺在塌上,心頭恐懼,因為今日發生的所有事都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忽地,門扉吱嘎一聲開了。

有人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玲兒當是宋成女人回來了,雖然好奇為什麼回來這麼早,她卻也沒問。

可隨著動靜,她忽地察覺不對勁,猛然瞪大美目看去,卻見是個手持杏花的少年。

“宋成,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玲兒問。

宋成把杏花插在一旁的瓶子裡,道:“昨日春雨,狗洞外的杏花初開了,我摘了兩枝。”

他把花插好,笑道:“新開的花總會讓人心情舒暢。

既然腳印沒了,病人也無需再有什麼心病。

病人和大小姐多年姐妹,痛哭一場未必不能過關。

如此...當再無掛礙,好好養病才是。”

溫柔甚至是充滿禮貌和幾分優雅的話,落在玲兒耳裡,讓後者幾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兒要炸起來...

她頭皮發麻,驚恐地看著少年。

少年坐到了塌前,看著玲兒姑娘,又掃了一眼旁邊杏花,溫和道:“喜歡嗎?”

玲兒姑娘顫抖著張開唇兒,道:“喜...喜歡...”

說完,她又道:“喜歡極了。”

宋成揉了揉她頭發,道:“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玲兒拚命點頭。

她不知是恐懼,還是依賴,雙手緊緊攥住少年衣袖,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好像是在祈求討饒。

而她的好感度則開始顫巍巍地往上攀爬,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爬到了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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